姜行娓围观全程,惊呆了,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到了!
她听说过,大郎二郎是闻六郎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但明州城内,好像从来没有关于这二人的事情传出来。
听闻老夫人的意思,那兄弟二人似乎并非正常人。
而闻六郎一死,大房就面临着后继无人的局面。
仁远伯府的爵位,可不能无人继承。
那……过继的事岂非逃不过去了?!
姜行娓不排斥养孩子,但若是养个对自己没用的孩子,那岂不是拿自己当工具给别人做嫁衣?
赔本的买卖她才不干!
“热闹看完了,走吧。”庄夫人等她沉思完,才开口说话。
姜行娓乖巧地跟着。
刚走出寿安堂,仁远伯便追了出来。
“惜年……姜氏也在啊。”
姜行娓给公公行礼,自觉地退到半丈之外,竖起耳朵继续偷听。
仁远伯应该是着急解释,也顾不得她在场了。
“惜年,母亲年纪大了脾气也见长,你多担待些……我闻宥礼此生只有你庄惜年一人,更不敢忘岳父栽培之恩,若有委屈愤懑,你只管朝着我撒便是,千万别憋在心里。”
说完,他便想执庄氏的手。
庄氏却不着痕迹地避开,淡淡地说:“知道了。”
仁远伯的手尴尬地滞在空中,明明甚觉无趣,却还是掩饰地一笑:“你知晓我的心便好。”
随后,二人便在门前分开。
姜行娓默默走回到婆婆身后,消化着这一中午听来的所有信息,却见庄氏的丫鬟愤懑地打抱不平——
“老夫人也太过分了!日日丧门星商户女挂在嘴边,她从前就是个乡下种地的寡妇罢了,穷得连口饭都吃不上,还敢看不起夫人!要不是靠着夫人和庄家,闻家怎么可能有今天!”
庄氏并未责备她,只将用匣子装好的玉佩还给姜行娓,说:“记得明早过来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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