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行娓莫名其妙:“我出去见的人多了,你问的哪个?”
“你少装蒜,你去见敛之哥哥了是不是?这种香味我只在敛之哥哥身上闻到过,他一年四季都佩这种香!”
姜行娓惊讶,拉起自己的衣裳闻了闻,还真有些似有若无的草药味,和她夏日喜欢佩戴的一种驱虫香包味道差不多。
“不就是驱虫包的药味吗,你是想沈敛之想疯了还是傻?我刚去过药铺,沾染点味道不是很正常吗!”
她这么理直气壮,闻芮宁还真被糊弄住了。
“你真去了药铺?”
姜行娓翻了个白眼,懒得理她。
闻芮宁像个犯错的孩子,想道歉又拉不下脸,嚅嗫:“我是真的很喜欢敛之哥哥……”
姜行娓知道她憋了两天了,看在婆婆的面子上嘴下留情:“我还真的很喜欢银子呢,它们不照样在别人的口袋里。”
“这哪能一样!你没有喜欢过男子吗?”
姜行娓摇头。
闻芮宁却忽然抓到了重点,带着几分欣喜问:“那你不喜欢敛之哥哥?”
姜行娓继续摇头。
“我六哥呢?”
姜行娓想了一下,说:“有点喜欢,但不够喜欢。”
闻芮宁觉得不可思议,问:“不够喜欢是什么意思?你不够喜欢我六哥,那为什么嫁进来给他守寡?”
姜行娓歪头看着她,又想了想说:“我只喜欢你六哥这个人,他能陪我解闷逗我开心,还能为了给我买一碗西施豆花彻夜不眠来回跑几百里地,可一想到与他成婚便要为他生儿育女一辈子困在后宅,我好像就不喜欢他了。”
闻芮宁简直闻所未闻,诧异道:“可你为六哥守寡,不是一样被困在后宅吗?”
姜行娓没回答。
她不会一辈子困在后宅的。
谁不是只活一世,男子可以驰骋官场恣意天下,凭什么她只能困在后宅。
书上的长河落日、苍山覆雪、大漠孤烟……总有一日,她都要亲眼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