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琬抖了抖衣袖道,“正巧路过,来虞老这里避避雨。”
虞敏德没去想她怎么会路过这里,只“哦”了一声,就自顾自道,“这雨下了几日不见停,今儿反而更大了,可是不妙啊。”
虞敏德躺在摇椅里,眯着眼睛看那从天而降的片片银针,苦哈哈的脸庞上一片愁云惨淡。
“老天爷向来会捉弄人,前些日子灌浆不下,非等到秋收时才下。”徐琬叉着腰,忿忿不平道,“天地以万物为刍狗,诚不欺也。”
“唔…徐丫头还懂点农事?”虞敏德意外地看着她。
灌浆需水,否则会成空壳,偏偏前一阵是一滴雨都不肯下,日日艳阳高照,晴空万里。
“我哪里懂什么农事,跟一个朋友学的,她怎么说,我怎么说。”
“哦——”虞敏德拖长音调,故意大声问,“什么朋友啊?”
是男性朋友啊,还是女性朋友啊?
是普通朋友呢,还是知心朋友呢?
蠢徒弟有一回做贼心虚,也说在和朋友说话,据他后来推测,那位朋友,八成就是徐琬。
故而他想替蠢徒弟问出徐琬口中的朋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