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好死不如赖活着,仁义道德那套,偶尔用用还行,用多了,对不起自己。
魏承光既然知道景王是冤枉的,就不该这样一死了之。
“老师,太阳晃眼。”张极峥从署房里出来,小声关心道。
晃眼吗?
梁示崇眯了眯眼,“人老眼花,就不觉得晃了。”
张极峥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您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梁示崇也说不上来,他负起手,叹了口气道,“只是惊觉自己也老了,没几年可活了。”
好端端地,提起这么沉重的话题,看来魏承光的死,给他带来不小冲击。
张极峥忙道,“老师可千万别说这话,您老骥伏枥,精神矍铄,学生还望您再干个二十年,多指导指导我。”
梁示崇闻言不禁笑出声,“再干二十年,我都眼瞎耳聋走不动道了,留在朝中添乱不成,该看你们年轻一辈作为了。”
说着,他转了个方向,面向张极峥道,“眼下齐王即为人父,又重返朝堂,正是春风得意之际,该给他找些事做了。”
张极峥立马道,“正是,先前搁置的鱼鳞册问题,早该向陛下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