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坐在原处没动,背对着他道,“都听到了?依你之见,如何?”
邓良走到景王身旁,实话道,“换一个杨破,亏得不多。”
亏得不多,还是亏。
景王淡淡一笑,道,“那就好好利用,朝中哪些人有价值,贪财好色的,都列出来。”
邓良望向他,询问道,“殿下,闺秀非妓,可否不妥?”
好歹也是郑国公府的千金,公然拿去色诱,若是被弹劾,更得不偿失。
“有何不妥?”宋钊看着他道,“郑翀既然自愿把他女儿献出来,只拢一个杨破,岂不浪费了。”
好吧。
邓良又道,“殿下,郑翀此人自私至极,将来恐会坏事。”
“本王没指望他能成事,本来就是他自己靠上来的,他不过是怕被褫爵,想要提前上船占个从龙之功,啧,结果给老子捅这么大个篓子,罢了,给个将功赎过的机会。”
宋钊起身,踢开地上的碎瓷片,道,“你留意一下大理寺,别让人坏事。”
可不能让人把美人计的美人给毁了。
“是。”
他打开茶室的门要出去,邓良忙跟上,“殿下,那位郑三小姐买的凶手就在大理寺中,除掉他,便是死无对证了。”
“嗯。”宋钊道,“小心些,让郑翀的人去做。”
“是,殿下放心,我这便去安排,以免夜长梦多。”
除掉凶手并不能万事大吉,这桩案子现在就是条臭鱼,谁沾谁带腥。
看着吧,卷进来斗的不光会有他,梁党和晋王的人也绝不会作壁上观,闻着味都要掺一脚。
天边的下弦月隐隐淡淡,上弦月即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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