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是知道些情况的,看一眼阮氏,对阮湘芸道,“公子去寻小姐,还没回来呢。”
没回来?
阮湘芸不禁纳闷,难不成徐庸让他去江浦寻人了?
阮氏道,“怀宁虽然不说,但我知道,阿琬失踪,他很自责,从定州赶回来,才睡一觉就去外面寻人。”
“怀宁有当哥哥的样子,这是好事。”阮湘芸拉着她的手道,“小妹,说实话,我很羡慕你有这么个贴心的女儿。”
上京城没有哪家夫人见到阿琬不夸的,她心思灵巧,讨喜又不做作,虽不是绝世容颜,却也正如院中的菊花。
阮氏道,“阿姐,常言道,慧极必伤,我倒情愿她再普通一点,兴许就不会遭此厄运了。”
实则早慧必夭,阮湘芸不敢这么说,她道,“罢了,你成日在这屋中思来忧去,身子自然好不了,我陪你去院中走走,你瞧那菊开得那样好,不赏可惜了。”
阮氏被她牵着走到院中,阳光暖烘烘的,照得人生出倦意,阮湘芸对刘嬷嬷道,“去搬两把椅子出来。”
阮氏指着一处道,“搬什么椅子,那儿不是有石凳么?”
“再是太阳好,石凳也凉啊,我可不想你再这么病殃殃的了。”
阮氏无奈道,“阿姐你也太小心了些,等阿琬回来,身子一下就会好的。”
“你别管,听我的就成。”
几个婢女很快搬来两张椅子,还贴心地放有软垫子,刘嬷嬷道,“要不要再给夫人拿个小毯煨着?”
阮氏哭笑不得,“哪里用得着这样,我又不是坐月子。”
“你这会儿还不如坐月子呢。便是你生阿琬的时候,难产了,身子也没如今这样差。”
阮湘芸忆起曾经,“你打小身子骨就壮实,娘还担心你会长成女版鲁智深呢,好在后来慢慢抽条,这才让我们松一口气,要不然还真是不好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