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到屋中坐定,徐琬才将那几日的遭遇娓娓道来,“……那人将我掳走后,把我藏于一废弃民宅里,约是藏了两日后,他才打算将我带到另外的地方,不过不知是何原因,他竟然半路就将我掐死抛下,他大概是情急之下行事,没有发现我只是晕过去了。”
话音刚落,几人便露出紧绷而痛苦的神色,他们不敢想,若是没晕过去,此刻只怕回来的只是一具尸首了。
还好还好……
阮氏红着眼眶,双手合十,念念有词道,“太上道君保佑,太上道君保佑……”
徐琬继续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在路边草丛里,当时下着大雨,路上都没人,我寻到个破庙躲雨,没想到遇上崔言之了,而后我们一同到上京,就这样。”
这回,阮氏和阮湘芸抓错重点,异口同声道,“崔言之?”
徐庸出来解释,“是郢州府的一个举子,不错的后生,阿琬一路多靠他了。”
原来如此。
阮氏道,“那我们是不是该备份厚礼好好感谢人家?”
“是,这事儿还要同你说呢,言之受伤了,现下正在安济医馆住着,夫人挑个小厮送去,正好服侍。”
“好。”阮氏应下,“刘嬷嬷,你待会儿看着挑一个送去。”
刘嬷嬷道,“是,夫人。”
“我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要同你们说。”
徐琬突然严肃起来,几人顿时齐齐看向她。
“我失踪前撞见裴大公子和郑三小姐私会了,所以我要退亲!”
……什么?!
徐庸夫妇及阮湘芸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徐怀宁很平静道,“爹娘若是不信,可让人去国子监打听一番。”
徐庸惊道,“此事你也知晓?”
徐怀宁点头,“我也是刚知道不久,诚王世子说与那郑三小姐来往的公子哥儿颇多,裴柯与她应是到互定终身的程度了。”
“啪!”
徐庸怒不可遏,“互定终身?!那阿琬算怎么回事?!那裴柯竟敢干这样的事!好啊,裴尚书真真是好的很,教出这么个畜生!”
他稍一联想,甚至疑心徐琬失踪并非郑语馨一人所为,说不定裴柯是暗处的共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