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公,你说我要不要剜掉你眼睛呢?”
她语气突然放柔,似在好心同他打商量,但郑国公选择放弃挣扎,反正她的目的是戏弄他。
徐琬没等到回应就会不耐烦,而她不耐烦的表现就是再扎一刀。
郑翀忍不住了,哀嚎起来。
“呜——呜呜——”
他生来锦衣玉食,没吃过苦,忍一刀已是极限,这一刀比第一刀更深,仿佛所有神经都在疯狂向大脑传达痛感,痛得他脸色煞白,头脑发昏。
“噗——”
匕首又被抽出,“啪”一声扔在脚边,他以为她终于要放过自己,却见她从怀掏出一个瓷瓶,单手拔开瓶塞,接着那瓶口就对准他的伤腿,郑翀惊慌扭动。
“别!动!”
冰冷的嗓音,冰冷的视线,郑翀好似被冻住一般,瓶中不知名的粉沫落在伤处,徐琬瞧着他害怕的样子,不禁冷笑起来,“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本来不想用的,但谁让你跟你女儿一样,不禁玩。”
什么意思?!她对语馨做了什么?!
“不用怕,你死不了。”
不,他想死。
外头不知几更天,这里总是无边黑夜,不,这里不是黑夜,这里是暗无天日的地狱,而她是地狱恶鬼。
这场噩梦在郑翀双腿各挨一刀,双手各挨一刀后终于结束一半,之所以说是一半,是因为徐琬还有个压轴的惊喜没给他。
“呼——”
徐琬重重呼出一口气,提着匕首从地上站起来,半弓着身子,自言自语道,“啧,蹲久了,腿有点麻。”
等麻劲一过,她才不慌不忙直起腰,高高在上睥睨着郑翀道,“现在你手脚都有伤,若是能活着出去,就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别再出去生事,懂吗?”
郑翀颓败地瘫在地上,疼得反应迟钝,双眼迷离地望着她,好像不能明白她那句“若是能活着出去”,他不能活着出去吗?她不是都已经停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