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想我回去还是不想我回去?”
徐琬真是败给他,只好道,“你本来就想回定州,还问什么?再说我们的意见就是不重要啊,我们又不能替你从军,也不能替你科举,你想走什么路,就选什么路,选好了就好好走,别后悔就行了啊。”
阮烟霏和阮潋晴也很是不解道,“表哥,难不成我们不想你回去,你就不回去了?会听二姑父的话,乖乖留下来科举?”
那倒是不可能,徐怀宁道,“那我再待半个月就回定州去。”
“……”
……
永安宫
天佑帝特意将宋钊叫进宫,美其名曰一家三口聚一聚,享受天伦之乐。
昨日斥责那些官员的事并未刻意压下,是以宋钊和玉贵妃早就获知消息了。
这顿饭堪比鸿门宴,玉贵妃吃得胆战心惊,连筷子都差点握不住,更勿提什么夹菜了,还得伏霞在一旁伺候。宋钊倒还稳得住,他和邓良商议过对策,对天佑帝的大致反应也有预测。
果然如他们二人所料,吃到一半时,天佑帝就提起此事,问宋钊应该怎么处理那些胆大妄为,收受贿赂的官员。
明明已经处理过了,还问这样的问题,摆明就是要让他自断臂膀,但好处在于他还有辩解的机会。
宋钊忙搁下筷子,噗通跪到天佑帝面前,诚惶诚恐道,“父皇处理得极好,儿臣不敢妄言。”
这一跪,把玉贵妃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她紧张地看着父子二人,面上却装得镇定。
宋钊不自觉抠紧手心,他在赌,赌他和邓良的预判准不准。
天佑帝若无其事地继续吃菜,等细嚼咽下后才道,“说说,朕哪里处理得好。”
“父皇命他们上交赃物,只罚俸削职,如此轻拿轻放,为在保下儿臣,是儿臣辜负了父皇平日的关心教诲,儿臣犯下滔天大错,请父皇重重责罚。”
宋钊说着说着变出哭腔,语罢便咚一声磕到地上,当真是悔得要死。
天佑帝侧目扫他一眼,又盯着满桌子菜道,“你想让朕怎么罚你?”
语气中透出此事还有缓和的余地。
宋钊忙道,“无论父皇如何处罚儿臣,儿臣都甘愿认罚,只是父皇可否准儿臣解释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