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满脸急色,道,“起初小姐喊累,说想多睡会儿,奴婢也没细看,方才才听小姐说不舒服,想来是病了。”
阮氏吩咐道,“快去请个大夫来。”
下人立即应下去请大夫。
几人匆匆赶到云光院,便见徐琬面色潮红,嘴唇发白,恹恹地躺在床上。
阮氏上去一探额头,不禁拧眉,“这是发热了。”
实际上病症显现也就不过半炷香的功夫,上一刻还活蹦乱跳,下一刻,人就如霜打茄子般又软又蔫。
她收回手,坐到床边,温柔道,“阿琬,跟娘说说,有哪些地方不舒服?”
“就觉着头晕乏力,浑身没劲,还发冷。”
病是真病,只不过是这身体生病,她的魂魄并无影响。
闻言,阮氏立刻吩咐春喜,道,“去打盆水,再抱床被子来,要厚的。”
“这几日天冷,定是夜里蹬被子着凉了,大夫待会儿就来,别怕。”
徐琬点点头,道,“娘,昨夜不知怎么的,我一直做噩梦,没睡好。”
“做什么噩梦了?”
“梦见我被裴柯活埋了,他还咒我永世不得超生。”
“呸呸呸!”阮氏一听见那个名字就没好脸色,居然还敢活埋她女儿,咒她女儿,虽然是梦里,但那也不行,“天杀的晦气玩意儿。”
又摸着徐琬的额头,安抚道,“梦都是反的,乖,别去想,若是那小畜生真敢这样干,娘就把他头给削下来,别怕啊。”
徐琬心道,这辈子也没机会削他脑袋了。
“上次大夫开的安神方子,咱们接着喝?”
刚回府时,阮氏有请大夫给她诊脉检查。
“嗯嗯,都听娘的。”
等盖上厚被子,阮氏又用布巾给她擦脸降温,“这会儿不冷了吧?”
“不冷了。”
“不冷就对了,发发汗,再喝些去风寒的药,保管好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