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东家,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徐琬饮一口热茶,满不在意道,“那个车夫如何了?”
“买下了,在春江楼,你要么?”
徐琬摇头,郑明锐似乎想到什么,突然促狭道,“你这么睚眦必报,日后上京谁家公子敢娶你?”
“那正好,不必他们娶,我也不想嫁。”
见她神色语气十分认真,郑明锐好奇道,“为何?被裴柯伤透了心?”
徐琬没忍住噗嗤冷笑出声,道,“那你可真是想多了。”
郑明锐复而点头,“我想徐小姐应当也不会囿于儿女情长,何况为那样一个绝非良配之人。”
“行了,东家,别说这些了。”
徐琬实在没心思同他聊这些无聊的闲话,“景王如何笃定梁府有密信的?”
“猜的?”郑明锐耸耸肩道,“听说安东府的大都护通敌谋反,上京还有共犯,他定是以为梁示崇就是那个共犯,所以想找到铁证扳倒梁示崇吧。”
景王也是下了血本。
徐怀宁之前进宫回来就说崔言之散播童谣已被下诏狱,徐庸说他是为了扳倒郭安近为他父亲平反。
徐琬盯着炭上跳跃的橘黄火苗,道,“那个共犯不是他是谁?”
郑明锐两手一摊,“这我可不知道。”
好吧……
两人又随意聊了聊,等雨停后,徐琬才提伞离去。
……
过两日便是汤凝华的生辰宴,也是及笄宴,要大办,因此上京有头有脸的官眷贵妇都会出席。
徐琬从望春巷回到云光院,春喜便捧着请帖出来,道,“小姐,汤府的请帖才送来,元夏姐姐说汤小姐近来忙些琐事,这才赶出时间发请帖,让小姐勿怪。”
“奴婢瞧元夏姐姐似乎话里有话,可能汤小姐近来不太好过。”
“知道了,我不会怪她。”
徐琬接过请帖看一眼便搁下,道,“今夜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替我守好房门。”
春喜会意,也不多问,“小姐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