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父,您为何不猜测那位齐王?”
崔言之感觉很奇怪,这位齐王是真无心帝位,还是隐藏的太深,以至于骗过所有人。
崔贤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其一,齐王无心政事,他不会争权夺利,没有属下愿意跟这样的主子,汤都喝不上一口;其二,齐王外家势弱,生母只有妃位,背景不行,也许不出好处。郭安近不是傻子,没有切实的利益,他不会白效忠的。”
“可…”崔言之望着崔贤,试探道,“他当真没有培植自己的势力吗?若他通敌呢?”
“通敌?”崔贤皱眉,“他能给北凉的祁稹什么好处?”
崔言之泄气,他们知道的实在太少了。
“对了,此事大理寺还在查,怎么陛下就放你了?”
崔言之摇头,“不知,只说是沈大人传旨放我。”
“沈岚?”崔贤面上露出一丝意外,“他不像会多事的人,他认识你?”
崔言之还是摇头。
沈岚不认识他,但是徐琬、徐怀宁、徐庸都认识他,这里面是否是因为他们呢?
“也罢,总归是出了诏狱,好事一桩,但你须得记着,这案子不管怎么查,你都不能再管了,郭安近死了,你也算报仇了。”
“是。”
只要陛下能为他父亲平反,他便到此为止。
“今儿冬至,你和我一道回去吃饺子,你二伯母都包好了。”崔贤怕他又要推辞,道,“别拿上次的借口,自家人不必客气。”
崔贤这般热情,他也确实不好推脱,只得应承下来,“是,不过侄儿有桩事想拜托二伯父。”
“何事?”
“我刚寻了个老师,打算明日行拜师礼,不知二伯父可有时间陪我登门?”
崔贤来了精神,坐直身子问他,“你从哪里寻的老师?是何许人?”
“虞敏德,就住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