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看,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里头的崔贤见他久不进屋,遂喊,“言之,你在外头做什么?”
崔言之收回视线,转身回到雅间,“同几位熟人打个招呼。”
崔贤道,“我瞧着其中一人像诚王世子?”
他只是微醺,头脑还很清醒,红着脸提醒,“少同那些勋贵子弟来往。”
上京城里游手好闲的勋贵纨绔可不是好惹的,无甚背景的人犯到这群人手里,不死也伤。
“是,二伯父放心。”
奇珍楼外,徐琬同那两位贵女一样钻进自家马车,宋翎接过墨竹递来的缰绳,翻上马鞍,对徐怀宁道,“怀宁,你方才看出来没有?”
他轻嗤一声,“他觊觎你妹妹。”
见徐怀宁不说话,又愤愤咬牙,“那个崔言之做你妹夫,你就乐意了?”
“世子,慎言。”
徐怀宁提缰的手紧了紧,不欲同宋翎谈论此事。
他时常看不懂这位好友,明明不是个专情性子,身边也从不缺莺莺燕燕,甚至诚王妃还替他物色好准儿媳养在王府里,却偏要对徐琬装出一副情深模样,令旁人误解。
既然喜欢徐琬,当初为何不遣媒人上门说亲,反而偷拿徐琬的东西,若非他发现得及时,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诚王妃早就安排娘家侄女进王府了,上京没有哪户人家蠢到安排自家女儿去争诚王世子妃的位置。
何况当初徐琬同裴柯定亲,他接受得那般坦然,哪里是对心上人该有的态度。
徐怀宁想,至少他绝不会如此。
再者,徐琬同崔言之本就没有什么,就算有什么,也轮不到他来置喙。
“你若当我是朋友,就拿阿琬当妹妹,往后不要说些惹人非议的话。”
“行,本世子不说。”宋翎不大高兴地回头望一眼徐府马车,慢悠悠策马离开,“本世子走就是了。”
马车里,一只巴掌大的精巧三足香炉散发出一阵清幽香气,令人心旷神怡,如登仙境。
徐琬闻着香气闭目养神,正所谓修道先修心。
春喜回想方才奇珍楼里那一幕,惊奇不止,“小姐,方才那位公子生得也太好了,出自哪家,怎么从未见过?”
那气度样貌甩裴大公子两条街,做姑爷也不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