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给郑明锐当杀手,省得他打她主意。
“早金盆洗手了。”
“那也不该杀猪啊,干什么不好。当然,我不是看不起杀猪的啊,就是觉得你这不是杀鸡用牛刀,大材小用了么?”
“当个护卫不比这强?挣得还多。”
他瞥她一眼,没理,徐琬扯下一口肉,追问,“所以你到底为什么选择杀猪啊?是因为每天都有肉吃?”
他被问烦了,用烟锅敲她脑袋,“不想杀人,所以杀猪,就这么简单。”
“……”
“那杀猪和杀人相比,感觉一样么?”
“杀猪更简单,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刀毙命。”
“也是。”她举着一把肉串,歪头看他,“还未请教你师门呢?”
“鸠山派。”
“没听过。”
“……”阎照不高兴地冷哼,“没见识。”
橘红火苗喷出灼灼热气,化开满院寒凉。
徐琬抬脚拨炭,对他道,“郑明锐说你能把我弄进地下武场,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
“那有一点我没想明白,地下武场不是他的地盘么?为何不能直接让我进,还要借你的手?莫非他主子不同意?”
阎照从腰间烟袋里抽出一点烟丝,卷到烟锅里,伸到炭边点燃,吧嗒吸了一口,问她,“你知道他主子是谁么?”
她想了想,认真回答,“齐王?”
反正上京有滔天权势的只有皇族和首辅,梁示崇必不可能,至于天佑帝,看起来不大像,那皇族里就剩诚王和齐王,至于公主后妃和那几位未成年的皇子,压根没那可能,郑明锐再怎么也不会为他们卖命。
再说诚王作为天佑帝的皇叔,日子过得相当逍遥自在,何必折腾什么武场,一个不慎说不定还会招来皇帝的猜忌。
那就只剩齐王了。
徐琬虽对这位齐王没什么印象,但她觉得不想当皇帝的皇子不是好皇子,嫌疑还是很大的。
阎照瞥她,“那你还问,你爹跟齐王就不是一路人,人家不该防你?”
行吧,她爹好像是支持晋王的。
“那你怎么把我弄进去?”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你做我徒弟……”
“不行!”徐琬想也不想就打断,严词拒绝,“我方才都打赢你了,怎么着也不能做你徒弟。”
“那我做你徒弟,你觉得合适?”他冷着脸,斜眼睨她,又好商好量地提议,“要不然你就做我师妹。”
“这也不合适吧?”徐琬看了看他,又指了指自己,“咱俩一看就差辈。”
“什么差辈,你是嫌有个做杀猪匠的老师兄给你丢人吧?”阎照无情戳穿她的真实想法,道,“你要真不想差辈,你就当我徒弟,或者当我师侄儿也行。”
如此天纵奇才,当他徒弟或师侄儿,纯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