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午在虞敏德那里过的节,心里惦记着要来徐府,便没同春芽、三七去看龙舟竞渡。
“可以去看看,上京城的龙舟竞渡很有气势,颇为壮观。所幸庆典还要持续几日,慢慢去看也来得及。”
徐庸说着走过来,坐到榻的另一边,对他笑道,“阿琬吃过午饭便出了门,我还当她是去寻你一道看龙舟竞渡了。”
崔言之端手正身,闻言抿了抿唇,道,“伯母说阿琬出门买东西了,明日我再邀她去看。”
“也好,自和你定亲,她便再没神神叨叨念着修道。”徐庸甚是满意,自觉都是崔言之的功劳,“你做得不错。”
崔言之心里有鬼,受之有愧,“伯父言重。”
“近来学问做得如何?”
“尚可,还需勤勉励学。”
“嗯,学问做得扎实,日后大有裨益。”
屋外天热无风,屋内阴凉宜人,榻上矮桌已支起棋盘,徐庸放话要大杀四方,不下过瘾不罢休。
崔言之只得作陪。
二人一直对弈至日落,外头小厮敲门唤他们去膳厅,准备用晚膳。
夏日昼长,天未黑尽,天色却已不早,阮氏问春喜,“小姐还没回来?”
春喜忐忑答,“还没有。”
阮氏皱眉沉脸,“她到底做什么去了?”
春喜瑟缩一下,“小姐没说,奴婢不知。”
“罢了,你去门口候着,小姐回来了立刻带过来。”
家中还有个崔言之,算客也不算客,但也不能怠慢。自家女儿身为未婚妻,出门久不归家便罢了,也不派人回府递个话,连晚膳时辰都要错过,不怪阮氏要生气。
她刚打发春喜去等人,徐庸便已带着崔言之进来了,见屋中只有阮氏一人,二人不约而同一愣,徐庸道,“阿琬呢?”
“还没回来。”阮氏心底叹气,尴尬遮掩一句,“估摸着是在外头瞧热闹瞧得忘了时辰。”
此时下人送来艾草菖蒲熬煮的水净手。
徐庸皱了下眉,转头对崔言之道,“让言之见笑了,阿琬让我给惯坏了,玩心重,但你放心,出嫁之前,我同你伯母会好好管教约束她的。”
放在平日里,回府太晚,错过晚膳便错过了,徐庸不大会责怪徐琬,但今日当着崔言之的面,他还是得摆个态度出来。
崔言之忙道,“伯父勿怪阿琬,她心性天真如璞玉,甚好,无需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