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通向的,竟是一处崖堑,四周有草木遮挡,朦胧月色什么也照不清。
崖堑中还有路,不是自然形成,似乎是人行痕迹。
前方黑洞洞的,深不见底,像极巨兽张着嘴,只等吞下擅闯的猎物。
直觉告诉她,走下去就会找到想要的。
……
阎照在后山一无所获,别说山洞,连个地洞都没有。
他回来就进了沈霄房中,原以为这小子定然吃了斋饭,昏睡着呢,却没想到进门看见他翘着腿悠哉悠哉地躺在榻上。
“阎叔,有收获吗?”沈霄不走心地一问。
阎照摇头,顺势问,“她还没回来?”
“没有,她抓了个欲给齐王报信的人,问出人转移到道观西北角的地方,出去找去了。”
阎照道,“那人呢?”
沈霄脚尖点了点榻,“这下头睡着呢。”
观中此时很安静,窗外的月亮开始西沉,两人一个躺在榻上,一个坐在一旁的椅中,等着徐琬回来。
时间悄然流逝,那条崖堑似乎漫无尽头,不知能通往何处。
沈霄忽然坐直身子,模糊的俊脸上浮现一丝担忧,“阎叔,你要不去寻她吧,我怕她遇上什么危险。”
“那你就不怕我走了,你遇上危险?”阎照嗤笑,“若是我们没回来,你打算怎么忽悠那群道士,还有你榻下躺着的人,又该怎么解释?”
沈霄心里泄气,但嘴硬道,“本公子自有办法。”
阎照懒得戳破他那点可怜兮兮又莫名其妙的自尊心。
“她能应付。”
徐琬武艺一直在精进,尤其内力,进步很快,寻常道士难是她的对手,阎照对此有信心。
沈霄闻言只得压下不安,“但愿她能尽快找到藏人的地方,赶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