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也正是因此,她才有绝情断爱的倾向,想要遁入道门吧。
本来他俩一起长大,不是亲兄妹,也胜似亲兄妹,除闺阁私事不会同他讲,别的成长烦恼都会跟他说上一说,发生如此大事,他却丁点都不知晓。
沈霄心情一时有些复杂,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她,可看她与阎照说话跟个没事儿人一样,似乎又不需要他安慰。
“咳,我有两位友人还未定亲,不如等回去,我给你看看画像?”沈霄憋了半天,总算想出个妙方,一副为妹妹好的模样。
“看不上也不要紧,国子监还有其他青年才俊。”他似乎是打定主意要替她寻个良人,“只要你有中意的,哥哥想尽办法也会替你说来。”
徐琬颇为无语,怎么变得和徐怀宁一样,都这么喜欢做红娘。
“不必了,我又定亲了,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个儿吧。”
又定了?
这速度也……忒快了。
沈霄忙问,“哪家的?”
别是又随便找个人凑合吧。
“崔言之,他爹是崔弋,你听说过吧?”
那怎会没听过,调任安东,短短几月便殒命,死时还背个污名,彼时闹得人尽皆知。
当然,沈霄不认为崔弋是那等狂悖到不顾军情之人,他是阮恒义带出来的兵,能做到游击将军,可见不仅有真才实学,行为处事也并非独断专横。
必是做了党争政斗的牺牲品。
“你们怎么同他搭上关系了,他也来了上京?”
“嗯,他要科考。”徐琬没提崔言之申冤的事。
“品性如何?”他道,“这次姨父没看走眼吧?”
前头那个裴柯,足以证明徐庸的眼光不太准,不过也怪那厮太会伪装,谁能想到礼部任职的裴元庆会教出这样的孙子。
他们这样的世家,嫁娶的确是爱找到门当户对之人,用联姻巩固地位,但也不是非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