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把玄铁法剑是真有用,还是骗人的?”
“自然是真有用。”郑明锐选择回答后一个问题,“听闻陛下曾被玉贵妃鬼魂所扰,夜不能寐,后悬其于帐顶,夜夜安眠。”
“我怎么听着不对劲呢。”徐琬眯了眯眼道,“我听说,有些药,服用后可致幻,会让人心神不宁,噩梦缠身,难以安眠。别是你们先下了药,再假用那把玄铁法剑驱鬼,好让圣上深信不疑吧?”
郑明锐丝毫不急不恼,只是淡淡笑道,“我就说,徐小姐想象力着实丰富,什么都能猜一猜。”
见他不认,徐琬也不执着,换了个问题,“所以你今日找我来干嘛?”
“关心关心你不行?”郑明锐合扇而握道,“怎么说,你也是因为我的话才去的巢州。”
“哈?”徐琬不领情道,“猫哭耗子假慈悲啊,别忘了,你主子跟我有仇,你要还跟他,咱俩迟早得对上。”
郑明锐拍着扇子,不紧不慢道,“我不是也说过,王爷是王爷,我是我,不能一概而论么?”
徐琬无语笑了,“哎我说,你对你主子不忠心,他知道么?”
“谁说我不忠心了。”郑明锐扇尖点着桌面,纠正道,“我分明说的是,我不愚忠。”
“行,你继续狡辩。”徐琬又拿起勺子戳着冰渣,“等你哪天被你主子抓到,你就知道惨了。”
“覃荃怎么死的,我可是亲眼所见。齐王果断狠辣,若他知晓你有二心,应该不会叫你轻易死了,定是要百般折磨,我没说错吧?”
“徐小姐还真狠心啊。”郑明锐笑着,捂胸作伤心样,“以咱俩的交情,你就算不盼我好,也别这么咒我吧。”
“我不是咒你,我是在给你敲警钟。”徐琬淡淡瞥他一眼,“听不懂好赖话啊。”
“上次我让你弃恶从善,是真心话。齐王非良主,而且我可以明告诉你,他不可能做皇帝,你跟着他不但没前途,还可能没命。”
“是吗?这么说,徐小姐是想让我叛主,做你的探子?”郑明锐一双笑眼望着她。
徐琬放下勺子,正经严肃道,“狡兔三窟的道理,你应该懂吧?既然如此,何不多卖些你主子的消息,万一日后你暴露了,还可以凭此功劳,转投晋王麾下。”
“好主意。”郑明锐哗啦一声打开折扇,起身走过去,俯身看着她,精明眸子躲藏在睫毛之后,眼尾变得狭长又迷人。
语气促狭又热烈,“可是徐小姐,我凭什么信你?”
他倾身靠近时,连空气都变得闷热了,好似在二人间胶着拉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