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徐琬没练功,径直去了武场,月娘正忙着给新来的人发牌子,徐琬直等到她忙完才上前打招呼,“月娘姐。”
“来挺早啊。”她一身海棠红纱裙,明艳动人,扬笑问道,“任务要不要接?”
“接。”徐琬说着从身上掏出个圆圆的首饰盒,放到案上推过去,“一点小心意,还请笑纳。”
“呦。”月娘面色一喜,挑着秀眉道,“真是送我的?”
徐琬点点头,“日后接任务,还要仰仗月娘姐,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搞关系还得是送礼。
“哎呀,客气什么。”
月娘说着打开盒子,里头躺着一对耳坠子,上嵌七彩贝母片,下有金钩穿玉石,精巧美丽。
“真是好看。”月娘取出来比了比,又忙从柜台的抽屉里取出个小铜镜,照了照,爱不释手道,“别说,姑娘家的眼光到底不一样。”
“嗯?难道他也送过你耳坠?”徐琬忙问。
她的语气分明是嫌弃送礼的人眼光不行,不会是阎照吧?
“那没有,只是忽然忆起从前也有人送过耳坠子。”月娘脸上的落寞神情一闪而过,快到几乎难以察觉,她盖上盒子,对徐琬笑道,“多谢阿玊了,日后我就这样唤你,可行?”
“自是行。”
“那咱们说正事吧,你要护送安国公府二老爷的孩子去阳城,今夜就走。若你今日不来,这任务就要落到别人头上了。”
上京到阳城,路程不算远,一来一回也就四日,加上途中休整,顶多六日,只是她得想个法子离府一趟,且不能让阮氏生疑。
“好,我到哪儿去接头?”
“戌时三刻,宣平坊雨花巷里有大桂花树的地方。”
那地方都靠近外城了,离安国公府也远。
徐琬颔首道,“我听闻那孩子是那二老爷的私生子,多大了?是府里的夫人不同意接回去?”
其实按常理,私生子只是名声上不好听,仍是血脉延续的子嗣,古来讲究多子多福,大多数人家还是会选择让其认祖归宗。
徐琬不清楚安国公府的二老爷是什么情况,但想来,这种高门大户的正妻,不可能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一个已经存在的私生子,接回去,管吃管喝就行,不是多大的难事。
月娘无奈地看她一眼,“就知道你好奇,那孩子四岁了,不单是私生子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