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扒窗不肯妥协。
“我还没有问你,你叫什么呢,我不好称呼你。”他人小鬼大地道。
徐琬随口一诌,“你就叫我鬼面大王。”
他眼睛蓦地变得更亮了,以一种崇拜目光看她,语气却是很为难道,“可鬼面大王不是名字。”
“……”见他满脸认真,徐琬也不好再糊弄他,“那你就叫我阿玊吧。”
“我叫你阿玊姐姐。”他很是开心,仿佛得知徐琬的名字是一种莫大荣幸。
老妪欲言又止,徐琬看在眼里,知道她想说什么,便主动对他说,“我是你舅舅请来的护卫,你可直呼我的名字。”
他迷茫地眨了下眼睛,道,“舅舅请你做护卫,和我叫你姐姐有什么关系呢?娘说过,遇见比我大,比她小的,要叫姐姐;遇见和她差不多,或是比她大的,要叫伯母或是大娘;遇见和嬷嬷差不多的,要叫奶奶。”
“娘还说,不能以身份论…论…”他挠头想了下,开心道,“论高低,要懂礼数。”
老妪无声叹了口气,对他道,“小公子说得对,是该叫姐姐。”
徐琬心下吃惊,没想到他的娘能将他教得这么好,听起来,他娘是个知书识礼的女子,又与安国公府是远房表亲,定然也是门第不低,可怎么会独自在上京抚养他呢。
他父亲是谁?为何不能照料他们母子二人,反而是那位二老爷,实为表舅,却以父亲之名在照顾他们。
徐琬默不作声地想着,又听他道,“阿玊姐姐,我想骑骑你的马。”
老妪张口就想阻止,徐琬打断道,“嬷嬷若信得过我,我就带着小公子骑一段,这会儿是大白天,便是有危险也不怕。”
月风也转头期盼地望着老妪。
“好吧。”那双星星眼没人能拒绝,她终于妥协,对他,“小公子要答应老奴,只可骑一小段,老奴叫你下来,就必须下来。”
月风忙不迭点头,“我答应我答应。”
马车停了下来,他迫不及待地走到车辕边,扶着车厢,伸手要徐琬抱他。
徐琬没下马,只是将马骑到边上,长手一捞,他只觉得在空中飞了起来,而后便稳稳落在马背上,那体验又刺激又新奇,他开心得咯咯直笑。
“好高呀。”
“坐好,不许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