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言之也含笑望着她,突然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来,“阿琬,你知道老师想让我去做什么。”
徐琬脸上的笑不由凝住。
“你不用否认。”崔言之望着她,清澈的眼神中满是肯定,“我其实已有猜测。”
“老师想让我去接近谁,是与齐王有关,对吗?”
“你怎么猜是齐王?”徐琬很快就调整过来,也学他靠着门板,二人对视着,彼此眼里都含有细碎的微光。
“你们那日在书房外的谈话,我零零碎碎听到些。”他手中的动作一刻未停,“你杀了齐王的暗卫。”
徐琬挑了下眉,表示承认,示意他接着说。
“齐王在巢州所为,不止是想害死伯父,还想让晋王失去一个得力帮手。”他看着她,很认真地问,“要害你的人,是齐王吗?”
这是他很关心的问题,他们将来会是最亲密无间的人,无论她喜不喜欢他,他想获知她的所有,这算是对占有欲的一种满足。
少年目光赤诚而纯粹,望一眼就能感到极度安心,是那种即使她显露真面目,他也依然会做坚定支持她的盟友的安心。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隐瞒的必要呢?
“猜得不错。”徐琬决定如实相告,“不是郑语馨要弄死我,是他要弄死我。”
“此仇不报非君子。”
她鲜少地表现出杀意,崔言之不仅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开心,因为她的坦诚,对他坦诚。
在意识到爱到来之前,信任是一种宝贵的,吸引人无限靠近的东西。
崔言之道,“我一直不信景王勾结郭安近。”
他看向她,“或许我们有共同的仇人。”
或许他们有了能走得更近的契机。
不错啊,小子,又猜对了。
徐琬突然俯下上半身,凑近问他,“若是虞老要让你去接近齐王,你怎么想?”
相比齐王而言,陆家的危险程度要小很多,她这么说,也算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之后虞敏德对他说实话,就算降低预期了。
门口并没有多宽,二人膝盖对膝盖的坐,不过只隔有两拳距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