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幌作为北海道的重要城市,虽没有东京大阪那么繁华,但也高楼林立,和机场附近的村庄乡景有所不同。
距离音乐会开场还有三个小时,乐团在后台排练预热,洛新古推门走进去,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朝他投来。坐在靠左位置的小提琴手率先起身,笑着朝他迎了过来。“小古,你终于过来了。”
洛新古上前握住了递过来的那只手,说:“祁学长,好久不见。”
小提琴手名叫祁木,比洛新古大十五岁,算是洛新古在音乐学院的前辈,是今天音乐会的首席小提琴手。
“今天你有四首曲子啊。”祁木说。
“对,一首是独奏。”洛新古回答,“选的是李斯特的曲子。”
“匈二?”(此处指《匈牙利第二狂想曲》)
洛新古笑:“您果然了解我。”
“行了吧,你小子就别跟我这儿客套了。”祁木打趣着,转身跟旁边小提琴声部的声部长们交代两句,随后继续跟洛新古说,“走,咱们出去待一会儿。”
洛新古应诺着,跟在祁木身后一路出了演奏大厅,搭上电梯登上天台。
“呼——”祁木长吐一口气,“风真大啊。”
“已经是秋天了。”洛新古说。
祁木站到栏杆旁边,从怀中抽出一根细烟点上,指间夹着一根烟朝洛新古晃了晃。
洛新古没有接也没有抗拒,而是淡淡地笑着:“祁学长,您知道的,我不抽烟。”
祁木收回手,说:“早就想问你,洛家的大少爷三年前突然改了心性,烟酒全忌,从交际明星变得彬彬有礼拒人千里之外。这么大变化,肯定有原因吧?”
洛新古还是微笑,并没有回应。
一张扑克脸。
祁木略带嘲意地抽了口烟,抬眼望着天边晚霞:“听说你抽时间还回了趟国,中间甚至推掉了一场友情会演,是不是你心心念念等的那个人出现了?”
这一次洛新古毫不犹豫:“是。”
干脆、利落的回答。
祁木身形一顿,目光微沉:“我以为你之前说的都是搪塞我。”
“没有,祁学长,我一直很尊敬您。”
“省省吧大少爷,你这幅谦逊样子在别人面前有用,我不吃这套。”祁木皱眉掐灭了烟,随手丢到天台的垃圾桶里,“我这比你大了十多岁,还跟个愣头青似的追着你不放,没脸没皮地在你身边晃悠,你表面上恭恭敬敬,心里指不定怎么嘲笑我呢。”
“在巴黎我就和您说过,您在音乐上给我引了很多路,是我的伯乐。但感情和其他别的东西都无法混为一谈,如果除了这您和我再没别的话可说,新古就只好告辞。”洛新古不紧不慢地说完这句话,颔首就要转身离开。
“站住。”
洛新古停下脚步,扭过头:“学长,还有事么?”
“我就问几个问题,问完为止,以后再不会跟你提你不想听的。”祁木说。
洛新古不置可否。
“那人是圈内人么?”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