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邦。”
“哦钢琴。”祁木拍拍手,“你知道里面弹的曲子叫什么吗?”
林语“嗯”了一声:“肖邦的《冬风》。”
“可以啊,确实有研究。那你觉得他弹得怎么样?”
“还行吧。”林语又塞了一口糕点。
祁木笑得更开心了,直接朝酒吧里面喊:“哎,罗同志,你这音乐学院的教授白当了,有人说你弹得‘还行’呢!”
《冬风》的演奏戛然而止,片刻后,曲子换成了李斯特的系列狂想曲,听上去似乎是在赌气。
林语瞟了祁木一眼:“抱歉,我不是说他弹得不好,只是我听过更好的。”
祁木闻言挑挑眉,若有所思地问:“哦,更好的……你是哪里人啊,听口音像是北方那边。”
“我在北方长大,后来去海都工作了。”林语吃完最后一口糕点,拍拍手准备上楼,“聚会还没结束,我得先回去,祁木老师再见。”
“等等。”祁木喊住了林语,“你知道我是谁,我却连你叫什么都不清楚,这不太公平吧。”
林语驻足,偏过头去。
“林语,语来江色暮的语。”
祁木从前胸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林语:“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这个月我都在慕尼黑,有事可以找我。”
林语接了名片,说:“谢谢祁木老师。”
祁木笑得露出牙齿:“别这么客气,难得遇见像你这么合眼缘的人,以后多联系。你在海都,我可以推荐好的钢琴大师给你认识,啊,比如那个谁……洛新古!我跟小古关系很好的,找你一块儿去见他也就是我一句话的事。”
林语态度明显更加冷淡。
“不用您费心,我听过他的演奏会。”
他说完,径直走向了楼梯口。
……
“嘟——嘟——”
洛新古坐在房间里抱着琴夹改谱子,突然手机响起。
他抬头看了眼联系人,上面写着大大的“祁木”两个字。
洛新古微微蹙眉——祁木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给他打电话了?
他接起来:“祁学长。”
“小古,晚上好啊。”电话那头听上去很空旷。
晚上?
洛新古瞟了一眼手表——中午十二点。
“瞧我这记性,忘告诉你了,我人在慕尼黑,现在是半夜。”祁木笑着说。
慕尼黑。
这三个字是洛新古最近心中不可触碰的敏感词。
他顿觉烦躁。
“你喝醉了,学长。”他没心思跟祁木废话,“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就先挂了,你早点休息。”
“哎哎,别着急挂电话啊。”祁木赶紧把话头往回收,“我这不是今天遇见个有意思的人,想跟你分享分享么。难得看见一个长得那么标致的男生对音乐还这么感兴趣,我说句实话你别生气啊,我觉得他比你……还要好看多了。”
“能让学长你夸一句确实不容易,如果真的觉得不错,学长可以争取一下,相信没有什么人能扛得住学长的魅力。”洛新古语速平稳地说。
“呵,你这小子又开始敷衍我,你巴不得我再也不缠着你吧。”祁木自嘲地说,“那小男生那么喜欢钢琴曲,我还跟人家说回海都之后要介绍你给他认识,别回头约都约不出你,让我打脸。”
“学长话说到这份上,我不可能不给面子。”洛新古说。
“嗯,那就这样。”祁木收回话头,最后感慨了一句,“哎,年轻真好。人长得好看,连名字也好听。一出口就是文质彬彬的学者范,林语,语来江色暮的语,可不就是有才华么。”
作者有话要说:洛新古:???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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