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佑歌生性乐观豁达,这次说开,说忘就会忘。
可是,她该怎么办呢。
她到底懦弱,懦弱到放不下。
她不奢望那些大开大合的故事情节发生在她身上,她只希望在喜欢的人身边当个普通朋友。
就像生日那天许下的——偶尔更看她几眼,那是最好。
回到家,宋望宁做梦都想不到,会听到熟悉的少年的声音,还有老人银铃般的笑声。她想起来了,之前沈如鹤说过,会带着奶奶来找沈书珺做衣服。
少年果真说到做到,她释然地笑了。
她不想继续喜欢他,可他偏偏这么好。
与程佑歌告别之后,她也哭了一场,回到家,不知道会不会被人看出来。
她有点紧张,停车子的动静也放轻,不想在这时候被他看到,轻手轻脚想进屋时,听到了沈书珺的声音:“宁宁回来了啊,你同学来了。”
宋望宁默默叹气,只好进去干巴巴打了个招呼。
沈如鹤的奶奶长得很年轻,看起来也就五十岁,不过沈如鹤说,奶奶已经快七十岁了,也是保养得当,脸上的皱纹都是温和可亲的。没有想象中富贵人家的雍容华贵,多了些温柔可亲,不过又会让人清楚知道,奶奶应该条件也很好。
见她进来,奶奶和沈如鹤的视线略过去,脸上没出现什么诧异。
她脸上应该没有泪痕。
奶奶定做了四身夏季睡衣,两身秋季睡衣,还有两件羽绒服,实打实的大客户。沈书珺也相应地给了有笑聊起天来。
“宁宁长得真标致,在学校肯定有很多人追吧?”
宋望宁尴尬笑了笑:“没,奶奶。”
沈如鹤也笑了笑,温声说:“奶奶,我们学校校风很好的,同学都不讨论这些东西。”
不讨论吗?那你和闻宜又是怎么回事呢?宋望宁一边在心里发问,一边心里也清楚,少年只是为她解围,不让她面上过不去。
量完尺寸,交上定金,沈如鹤和奶奶离开了。
宋望宁也回了房间,宋国军问:“那是你同学?”
“嗯。”
“看着就很有钱。”
宋望宁没否认:“嗯,他家开了个很有名的医院,他爸爸在商界很有名气,妈妈是飞机研究所的。”
宋国军震惊:“这么有钱啊,那怎么没去大城市。”
“不是每个人都渴望大城市,选择不同罢了。”
宋国军若有所思。
沈书珺做衣服很快,自从宋国军赔了钱之后,她工作起来更卖力了,沈奶奶这几件衣服两天后就做好了,沈如鹤亲自过来取。
不过取衣服的时候,沈书珺出门参加培训。
宋望宁也不在家,找江芜玩去了,等回来的时候,恰好看到少年提着两个大袋子,上了车。
车屁股越走越远,也不知为什么,宋望宁想起上次沈书珺不在家,一个外地人来截裤腿,宋国军要了人家三十块钱。
她进了门,宋国军正对着手机在笑。
“你笑什么?”
宋国军一个激灵将手机藏了起来,脸色闪现慌张。
预感更强烈了。
她试探着问:“你是不是又讹人了?”
宋国军不说话。
宋望宁着急得不行,拔高了声调:“你快说!你是不是骗我同学了。”
情绪绷不住了,宋望宁委屈极了,哭了起来,说什么都要把手机抢过来,像只暴怒的小狮子,跟宋国军在沙发上滚在一起,一点儿也不饶人,一点也不像平时文文静静的女儿,宋国军被她这个样子吓到了,语气差到极点。
“我这回可没坑人,我就是说了一下咱们家的情况,找你同学借了一万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