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顿时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霍茸看党成钧关上门,一步步的往她跟前走,慢慢开始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主要是党成钧的眼神像是要着火似的盯着她看,哪怕她真是个纯情小姑娘,也该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从两人定亲之后,霍茸明里暗里的撩拨了党成钧好几次,他越是坐怀不乱,霍茸心里就笑的越开心,结果两人这边成了亲,真到了能做点儿什么的时候,霍茸反倒是怂了。
她上辈子也不是没谈过恋爱,但都是纸上谈兵,没什么实质性进展,毕竟末世来临的时候她大学刚毕业,等能谈恋爱干点儿什么的时候,又没那个心思了,饱暖才思淫/欲,饿的饭都吃不上了,哪儿顾得上这些。
也正因为这样,霍茸才会一穿来就答应了和党成钧相亲,知道他是个厨子还是个军人后,就立马答应了跟他结婚。
她没什么大志向,就是个平凡人,哪怕重活一世也改变不了世界,只能尽量顾自己和家人周全温饱,所以她喜欢党成钧,从第一眼看见,就觉得这人可靠。
她愿意跟他过一辈子,尝尝上辈子没尝过的有人依靠是什么滋味。
霍茸看他越走越近,脸颊通红,只想掉头就跑,却没能挪动步子。
党成钧走到霍茸面前,把这个他一眼就看中了的姑娘细细打量了个遍,还是觉得她像是冬月里挂在树上的甜柿子,不过那时候只觉得她笑起来暖心,现在却只想把她吃进嘴里。
“天还亮着呢。”不等党成钧做什么,霍茸终于先忍不住了,耳根通红的看着党成钧,半是羞涩半是撒娇地说道。
她一点儿也没有坏心眼儿地故意撩拨党成钧时那种神色了,被党成钧盯得变成了一株含羞草,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心里祈求着党成钧稍微回来点儿理智,就算是要干什么,等天黑了再说,这青天白日的,哪怕是在自家院子里,她也有点儿不好意思。
可她哪里知道,党成钧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已经在忍着了,这会儿眼看着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哪里还能忍得住。
果然霍茸话音未落,人就猛地被打横抱了起来,她那点儿体重对于常年干活端过枪扛过炮的党成钧来说,简直跟抱了只兔子似的,轻飘飘的。
那大手扶着霍茸的腰,隔着里衣也能感受到他手心烫的跟火炉似的。
霍茸小声惊呼了一下,手赶紧搂住了党成钧的脖子,再睁眼,人就已经在屋里了。
她还没来得及看过自己的新房,就被党成钧放在了铺了红被子的床上,那床不知道铺了什么东西,比她家里的还软和,霍茸一被放上去,就往下陷了陷,然后党成钧就覆了上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现在暗了吗?”
他的身形比霍茸高大的多,覆在霍茸身上,把窗户里透进来的那点儿光挡了个大半,霍茸看不到别的,眼睛里只有他。
她心跳的像是擂鼓似的,还想说话,党成钧却突然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两人唇齿相碰,党成钧心想:他喜欢的姑娘果然跟柿子似的,甜得要命。
霍茸却什么都没顾得上想,她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像朵任人采撷的花儿。
不过党成钧到底还是有点儿理智,没把想做的事情全部做完。
他媳妇儿说的对,现在还是白天,而且他刚把霍茸娶回家,不说别的,至少得带她去给爹娘上柱香,让他们看看自己娶回来的媳妇儿。
所以他只把人浅浅尝了一遍,压了压心里憋了好久的渴望,就十分不舍的撑起了身子。
霍茸脸红的像是要烧起来,好半天才睁开眼睛。
她眼里含着一汪水,看党成钧的时候荡着波儿似的,看的他心尖直颤,险些又想将人按住亲一顿。
他稍稍一动,霍茸就感觉到了,连忙伸手抵住他硬实的胸膛,小声说道。
“不行,快起来。”
党成钧好不容易才理智回笼,没继续下去,现在要是再亲,要真擦枪走火,今天就真出不了这个屋子了。
这可不是什么开放年代,被人知道了,肯定要指指点点,说他们不像样子。
抵在自己胸前的手软乎乎的,党成钧深呼了一口气,总算是明白自己上学那会儿学的那首“从此君王不早朝”的诗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
跟自己心爱的人躺在一起却不能做点儿什么,比让他干任何事情都要折磨且有挑战性的多。
他不敢再磨蹭,怕自己忍不住,索性猛地翻身坐了起来。
霍茸也跟着坐了起来,红着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
党成钧起来在屋里走了两下还不散火,干脆跑到灶房里舀了一瓢凉水洗了把脸,这大冬天的水往脸上一浇,冻的浑身打哆嗦,总算是什么想法都没了。
霍茸走到门口刚好看到他把凉水往自己脸上泼,都没来得及阻挡,看他冻的打了个颤,忍不住笑出了声。
让你大白天的非得往屋里去,这下吃到苦头了吧。
她嘴角的笑意还没下去,党成钧就已经抬起头来看她了,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垂了几缕在额前,一双锐利的像鹰一样的眼睛这会儿看着霍茸却温柔的一塌糊涂。
他随便抹了抹脸上的水,上前来重新拉住霍茸的手。
“走,媳妇,带你去见见我爹娘。”
霍茸被媳妇这两个字叫的垂下眼去,手却乖乖被党成钧握在了手心里。
党成钧带着人来到新房旁边的那间旧屋里,这屋子虽然已经补过了,但跟旁边的新屋比起来,多少还是有些破败,不过打扫的很干净,屋里东西都被挪走了,只有靠墙的地方有一张供桌,桌子上摆着党成钧爹娘的牌位。
霍茸脸上的神情严肃了些,没有四处打量,松开党成钧的手就要拜,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穿的是嫂嫂送的新衣服,也不怕脏。
党成钧却先一步从一旁拽了块布铺到霍茸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