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知道,在这乱世之中,没有了兵权,没有了官位,是多么的卑微,甚至就连想做人都不行。
戴千元回到家里面,结果再次被他的老爹痛骂,虽然他被几个手下绑了起来,但是他毕竟是行武出身,很快就挣脱了绳索,准备出来搞事,却被手下们死死的拖住。
此刻戴千元心中也充满了怒气,他愤然大声的说道:“你这老棺材瓢子,就去闹吧?如果想大家一家子都跟着去死,就不妨去闹,你想大家都像张有为、李竹华就去闹好了,且看明年今日,有谁会为戴家上上下下两百多口上一柱香。”
戴老爷子他痛骂道:“你这就是为你的贪生怕死找借口,戴家没有你这样不孝的子孙,戴家世代扶保大明,赢得荣华富贵,何曾出现过像你这种卖国求荣之子孙。”
老爷子站在道德的高地上,对戴千元那是肆意的痛骂,戴千元在对方的大义面前,一时也不是找不到合理的话来反驳。
正当戴千元被骂的狗血淋头的时候,高富贵带着一队亲卫来到了戴府。
戴府在当地人那里叫做将军府,因为其父子两人,都先后官至副总兵、总兵,算是权倾一方的人物,虽然比起那些顶级贵族没法比,但是在那些普通的老百姓眼里,也是大佬级的存在,戴府上上下下,也都有两百多口人,人丁兴旺。
戴千元看见高富贵来了,显得有些欣慰,他说道:“高兄你是兄弟落魄以后,第一个来拜访的人,真是患难见真情,日久见人心。”
高富贵连忙说道:“尔等不要误会,本将只是前来索要两位姑娘和她们的卖身契,这是将军大人交代下来的事情,本将可是不敢丝毫的拖延。”
对方这般一说,戴千元也都无话可说,他挥了挥手,示意管家去办这件事情。
戴千元道:“既然高兄来了,咱哥俩就去后院喝几杯如何?”他也是想借此躲过父亲的痛骂。
谁知道高富贵却是不领情,他从怀里取出了一袋银子,他说道:“这里就有五十两银子,已经是当初你买下两位姑娘的十倍价钱,赶紧把卖身契拿来,我们就没有什么瓜葛了。”
戴千元说道:“高兄,你这又是何必呢?以咱兄弟俩的交情,会在乎这几十辆银子?”
高富贵说道:“戴某你在不在乎,那是你的事,但是我们必须亲兄弟明算账,还有一点,戴某人你应该明白,现在你已经是马夫了,而我何贵为华夏军的上校团长,两者之间,相距巨大,以后就不要以兄弟相称,你称本人的军职即好。”
高富贵完美的解释什么叫做见风使舵,什么叫做落井下石,看见戴千元身上有了麻烦,他马上就开始撇清,甩都不甩对方的样子。
听到了这一句话,戴千元他可是十分的失落,他早就知道,像他这种人,如果没有了兵权在身,没有了官职在身,那什么都不是,往日称兄道弟的酒肉朋友高富贵,居然都看他不起,都不认他了,这种事也强求不得,他只好向对方拱了拱手,算是端茶送客之意。
高富贵本来转身便要走的,谁知道这脾气暴躁的戴老爷子,却看不得对方这种小人做派,他道:“卑鄙小人,不来我戴府更好。”
这一句话却是完全激怒了高富贵,他脸色一沉,冷冷的说道:“戴老头,本将让你是老者,一直对你忍让,你这一个朱明的过气总兵,在华夏军这里,屁都不是,反而是一个罪名,有何资格对本将军冷嘲热讽?别人受过你的恩惠,本将可是被你罚过俸禄,所以你最好对本将客客气气,否则辱骂上官,这可是大不敬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