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抓住我的那只手逐渐握紧,布料摩擦皮肤的触感被无限放大,“能不能就当没看见。”
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她看起来快要碎掉了。
绕过少女的请求,她曾待过的那棵树下,鞋底在土地上留下凌乱的划痕,那些代表着那句话呢?
真厉害啊,即使哭的这么凶也能用平常的语气平静对母亲叙述着谎言。
“答应了你就不哭了吗?”旧的泪痕还未隐去,新的泪水在脸蛋上肆虐,这样下去眼睛真的没问题?
“嗯。”她点点头,急急忙忙的举起空着的那一只手,在脸上胡乱的抹着像是证明给我看。
柊明华好像把停止哭泣当成了我的条件。
但对我而言,那句话只是开场白。
“为什么哭?”对方手法过于粗糙反而导致眼睛更红了,我按住她的手,对上少女露出的那双红瞳。
“不是说就当没看见……”愣住的柊明华喃喃道。
“对啊,我可以当做没看见,”收回手,我无所谓的耸耸肩,“所以你为什么哭?”
“……”
“顺带一提,上次你在学生会哭醒,”我侧了侧身子,任由背后的阳光打在她的面庞,“我也看见了。”
“这是第二次了,”我掰着手指算道,“我们每天都要在学生会,说不定还有第三次第四次……”
“每次都要我假装——”
“别说了。”一道残影闪过,柔软的手心封住了我后半句话。
她猝不及防的举动成功的让我被迫熄声,转而对少女接下来要吐露的内容充满了好奇。
“和妈妈,”她扭过头,避开了我探究的视线,“我刚刚在和妈妈打电话。”
“太久没有见面了,我很想她。”
说着说着对方放下了手,转而又去擦拭情不自禁的泪珠。
我站直了身子,她又重新被笼罩于阴影中。
“她在的地方大部分时间都没有信号,唯一能联系上我的电话也在另一座山。”
“只有今天,她知道今天是体育祭,所以在上学时间打给我。”
“但除此以外的时间为什么不打给我?”她失神般重复着,“我每天都想听到妈妈的声音。”
“我忘了问她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