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喜早上起来后干吞了两颗预防感冒的胶囊,佣人注意到她情绪不佳,也没敢多问。
她早餐只吃了半口吐司,之后就一头扎进了衣帽间,熨衣服也是一件很解压的事。
刚熨烫好一件准备开始下一件,一回头顾延又悄无声息地杵在她身后,吓得她猛地朝后退,腰身差点撞到桌沿。
幸亏顾延提前拉住她。
“今早我说话,语气太不好。”低沉的嗓音撞进耳膜,冬喜猛的愣住。
顾延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难道是在道歉吗?破天荒,冬喜下意识抓紧了手中的熨斗把。
巨大的震撼之下,冬喜半垂眼,但还是有些委屈地摇了摇头,接着她挣脱掉顾延的手,背对着他站稳,轻声回:“没有不好,是我吵到你睡觉。”
顾延的眉皱了起来,见她面对自己的道歉无动于衷,有些意外,说完这些他似乎还嫌不够,于是又将下巴抵在冬喜的后颈,伸出手圈住她的腰,缓缓地厮磨。
“不高兴吗?”
冬喜突然一阵结巴:“没,没有....”
他身上的冷香味很幽很深,沉沉拉人下坠。
就这样,再大的嫌隙在顾延几个轻飘飘的字眼里,动动手就能成事的动作里就被轻而易举地悉数化解了。
后来在密闭的衣帽间,桌角旁,他们紧紧拥抱。
…
冬喜在他怀里哆嗦了两下,心也像是熨斗下的衣服,直直被捋平了。
冬喜贪恋他的温度,他的好,也能体谅他每天工作,管理那么多人确实很辛苦,除了默默消受,咀嚼悲喜,她总不能真的和顾延撕破脸,她做不来这种事。更重要的是,她爱他。
后续连着好几天,顾延回家的都挺早,也没再去书房过夜。
这几晚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也亲近不少,唯一的隔阂还是抽屉里的避孕套。
///
说了好久的百日宴如期而至。
冬喜这几天过得比较滋润,肉眼可见的状态好,小脸红润。
她从佣人妈子那里得知婆婆已经先行一步去了会场,避免了和她坐同一辆车子,冬喜松了一口气。
她梳妆穿戴好,乖乖在家等顾延的车子来接,她和顾延一道去。
从扶梯上下来,佣人们纷纷惊叹于小夫人的美貌。
冬喜底子确实很好,平时不打扮就已经很不俗,更别提精心收拾一番。
头发盘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杏眸水润盈盈,肌肤瓷白配上中式的复古裙,活脱脱一个古典美人。
以往也有过不少次的精心打扮,但似乎都不如这回隆重,佣人们就算再迟钝也看出来小夫人很看重这次的宴会,被问及缘由,她愣了愣,只说:“不能给顾家丢脸。”
佣人妈子听了一边笑一边说怎么会。
///
顾延这种事业型的男人走到哪都是工作的状态,就连座驾也不放过。车子到了家门口他没有下来,而是身边的小男秘何全进屋叫的人。
“夫人,时候差不多了。”
高高瘦瘦的青年秘书生了一对和他气质十分不搭的招风耳,他模样很斯文,弱质彬彬的。
小男秘冲冬喜点头微笑。
商务车厢空间宽敞,冬喜被搀扶着上去。
顾延正在远程开会,冬喜于是悄悄坐在他对面,屏气凝神,尽量不发出什么声音。
透过车窗,冬喜看着沿途的风景,一帧一帧,她眉眼弯弯,心情似乎很好。
顾延得空看了她一眼。
冬喜的侧脸整个暴露在车窗边缘,一层将晚的落日余晖洒在上面,像是镀了一层圣洁的光圈,说不出的烂漫纯真,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女,但她唇角微抬时又显得有些妖气横生。
——真是一个矛盾的女人,不过她生的很漂亮,这点毋庸置疑。
顾延注意到冬喜今晚的妆容也和以往很不相同,偏浓。他手握电子笔,视线有意无意地又朝下偏了偏。
当注意到冬喜这身上穿的件礼服时,顾延的目光硬生生又冷了两分。
礼服是偏复古风,淡金色,色调尤为显皮肤白,但某些地方设计得未免过于大胆暴露,尤其是胸口的镂空蕾丝设计,以及不知道是不是尺码偏小的缘故,胸前径直被撑出一道旖旎的曲线。
让原本就傲人的部位看起来更加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