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肩被人拍了下,随后右耳边传来一声低笑。
扶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身侧椅子上,还穿了一身人模狗样的西装,“几年没回来,差点忘记体育馆怎么走了,找好久。”
彼时少年脸上青涩未褪,搭配着黑白的西装,却有种成熟与少年气的交杂美感。
他仰起头,修长冷白的指节有些生疏地整理着领口领带,那双同样挂着一颗泪痣的眼睛扫过场馆里喧闹的学生家长,轻哂了下:
“没一个有你哥帅的。”
“怎么样,哥哥今天可是特地穿了西装来给你撑场面,有没有觉得很光荣?”
扶栀悄悄红了眼眶:“丑死了。”
……
在心中将那时的扶槐和现在的比对了下,扶栀鄙弃:时过经年,他怎么越长越丑了。
点开了今天扶槐发来的验证消息,正在犹豫,屏幕上恰好又弹出了一条新的验证消息。
【行了行了,哥错了行不?】
扶栀这回没再赌气,直接通过了验证消息。
那头很快发来消息:
【个子不高,脾气倒是挺大?】
【娇气包。】
扶栀轻哼一声,不跟他拌嘴:【明天一起去看妈妈吗?】
扶槐:【嗯】
一夜没怎么睡得安稳,第二天天没有亮,扶栀就醒了。
可能是心中有事就丝毫没有了睡意,她索性起床洗漱,顺便换好了衣服。
她想下楼吃点东西,拉开空荡荡的冰箱时,才想起前天早就把买的食物全都塞给阿野哥了。
移步推开厨房边的侧门,走到了屋□□院。
这会天都还没亮,天边乌色翻涌。借着屋子里的光线,庭院里架着一道有些年头的木秋千,陈旧朽木上爬满了风雨侵蚀的痕迹,颜色斑驳破败。
扶栀擦干净秋千,一个人坐了下来,静静地待在黑暗里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露出了一抹鱼肚白时。
一束车灯的光线透过侧拐角照了过来。
一道贱兮兮的声音传来:“一大早坐这儿干嘛呢,非主流少女?”
男人一身黑色长t,带了一顶白色的棒球帽,困倦地倚在车边。
“别坐那非主流伤感了,跟个女鬼一样,快上车。”
“……”
扶栀虽然两年没有回国,但扶槐时不时露脸直播时,她也是见过的,这会上了车,只看了他两眼,就低下头看手机,没有再说什么了。
驾驶座上,男人肤色冷白,五官干净俊逸极有少年感,黑色细软的头发有些长,散乱垂在眉间,眼角和扶栀同样的位置,也坠着一颗浅浅的泪痣。
他扫了一眼侧座上敲手机的人,咋舌:“坐车上看手机,眼睛不要了?”
“哦。”扶栀应了下,继续看手机。
“吃早饭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