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扬啧了下:“再说了,人扶家的老爷子和大公子怎么可能就真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你想想,当初你从西班牙回来就让我找人家,我拜托了多少人脉,愣是查不到人半点蛛丝马迹。我当初还怀疑呢,是不是压根没这人,都是你禁欲太久,憋出幻觉来了——”
瞥见沈知野愈发不耐的脸色,唐扬赔笑了声,道:“这下知道了,人是扶家小千金,那扶家肯定是想办法保护的,咱们查不到这才说得过去嘛。”
沈知野靠在椅背上,深邃的眼窝嵌在眉骨下,显得低沉。
唐扬瞥眼看了下沈知野的脸色,声音放平了些:“我觉得吧,人家可能是真不记得你了,你们也不就当初偶遇了一面么,指不定人根本就没注意到你呢!”
办公桌后,沈知野的神色很淡,看不出情绪,他扫来一眼,淡声:“行了,你可以回去了。”
“……”
“得,反正我就是您这少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人了吧我。”唐扬低骂了一声站起来,抬起手表看了时间,估摸着还能赶下一场酒吧,便起身了。
唐扬推开门,脚步顿了下,表情难得深沉,他对沈知野语重心长道:
“不管你们以前怎样,现在既然有缘分再遇到,再开始也不晚啊。”
……
冷调为主的办公室陷入了平静,男人双目平直而深邃地凝视着,电脑屏幕上的红发夹克CG人像。
半晌,他嗤了下。
也是。
不记得又怎样?
聊错了人又怎样?
一年半杳无音信他都没放弃。如今人成了送上门来的小未婚,他自然也没有放手的道理。
不喜欢,那再追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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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栀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开了七七给她的潘多拉之书,并且一看就愈发不可收拾,这晚,扶栀做了个梦。
梦里响起了门铃,扶栀打开门。
门外站着女仆装阿野哥,那身衣服显然不太合身,以至于布料被胸肌勒得紧绷,性感又禁欲。
他抬手就把扶栀咚在了墙上,并深情地望着她,说:“小姑娘,喜欢妈咪吗?要不要给你摸一下?”
“……”
梦境在这里戛然而止,扶栀醒来时,脸上红扑扑的,她定定地望着天花板出神了好久,最后叹了口气。
哎,可惜了。
今天周三,扶栀没课,她看了眼时间,才七点半,就翻了个身打算再睡会,但眼睛还没阖上,就听到了门外的叩门声。
闲散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小姑娘,起床了。”
“……”
扶栀蹭地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睡意全无了。
她草草抓了抓头发,打开门,就见男人双手抄兜,依然穿着松垮的T恤和工装裤,他侧偏着头,嘴里叼了根烟,吊儿郎当样。
见到扶栀,他有些意外:“不错啊,小姑娘,起这么早?”
“嗯……本来就是要起来复习的。”
扶栀看了他一眼,很快低下了头去卫生间洗漱了,语气比平时生硬一些。
沈知野摸了摸鼻尖:“小姑娘起床气还挺大。”
用冷水泼脸之后,扶栀整个人就清醒多了,她晃晃脑袋,把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