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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南是中原偏北的城市。
十月入了下旬,秋天的意味愈发浓重了起来。
除了满地铺满的黄金银杏叶,更有时刻拍打着人的耳朵,低声说“给老子滚回家去”的和蔼秋风。
水居别墅区的小道上多了许多落叶。
一早, 穿橙黄色环卫服的阿姨提着扫把和畚箕沿着小道走到尽头,然后尽职尽责地将落叶扫到一处,用畚箕堆到树底下去。
“咦,小伙子,你怎么又站在这里啊?我昨天就看到你了。”阿姨停下脚步,热情对眼前青年招呼道。
沈知野收回干涩的视线,很轻地弯了弯嘴角:“嗯。”
环卫阿姨见面前小伙子脸色低沉,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顿时心领神会:
“小伙子,你是不是跟女朋友吵架了啊?”
她“嗐”了一声,一手撑着扫把,另一只手把住腰:
“小伙子,不是我说啊,跟女朋友吵架了,想和好就要到人家面前去讲啊!你在这里干巴巴地看着人家的房子,人家又不知道,你这往小了去叫只感动自己,往大了说,这可是变.态啊!”
听着阿姨极其热情的一番指导,沈知野扯了扯嘴角,挤出一抹笑意:“谢谢……”
“唉,现在的小年轻哦,哪里会谈恋爱……”
沈知野微凝起眼注视着环卫阿姨离开的背影,视线又移回了面前的屋子上。
去找她么?
沈知野干涩的眼眸动了动。
几分钟后,门铃响了。
扶栀正在书房复习,抬高声音喊:“哥,有人敲门——”
“知道了。”
扶槐从房间下楼,拉开门,对上门口一身黑衣的男人。
“我——”
门“嘭”地一声拍上。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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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栀失眠了好几个夜晚,每个睡不着的夜,她拿出手机,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要点开那个已经被她拉黑的微信。
“呸呸呸。”
扶栀狠狠地拍了下自己的手,然后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件事。
晚上睡不着,白天睡不醒。
这几天扶栀都是睡到接近中午才磨磨蹭蹭地爬起来吃点午饭,然后就去书房复习,把日程排得满,满到大脑无法思考别的事情,便不会有什么情绪。
而扶槐也不知抽了什么疯,这几天天天都遮着窗帘。
本来就长得白了,还不能见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