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坐稳当,予争便开口了:“二奶奶,寒衣节祭祀,长姐向来都是不参与的。”
这声长姐叫的予安眉头一挑,下意识的看向予二奶奶和予二伯,两人面色如常,倒是她身边坐着的柳淮絮,拧着眉,冷着脸。
从予栗回来,予安都不知道听到过多少遍长姐了,但属实在予争等人嘴里没听过,别说予争没叫过,就是予二伯家的予松也是叫予安姐。
更甚的是,予兴这小子,还叫过她败家子呢。
今日被这么叫,还真是头一遭。
没想到在予二奶奶面前她还有这面子。
予安想这些的时候,予争的长篇大论,快收尾环节了。
说了那么一大堆,予安没太注意听,但大概自己懂了。
就是她们母女有经验,自己没有。
她倒是不在意这些,反正这种事麻烦的很,她只需要跟在身后,该做的都做了就行,领导别人这活…她不习惯。
但她不想,不代表柳淮絮不想。
听完几人的话,柳淮絮没先开口,倒是用眼神暗示予安。
接收到信息的予安硬着头皮上了。
“谁不是从没有经验来的?再说前些日子四姑那点事闹的沸沸扬扬的,族里谁人不知?这时候若还是你们来组织族人,谁能听不说,重要的是那些人怎么看二奶奶?”
闻言,予争的表情变了变,想要开口说话,这话却被柳淮絮给堵了回去。
不过话,是对着予二奶奶说的。
“二奶奶,这一辈子中乾君最为年长,从前是她不懂事,现在懂事了也想着给族里添份力。”
从封建思想上来说,予安非常能理解柳淮絮的想法。
就算她平时在是怎么看不上自己,或者说是原主,可在这种时候也是非常在意原主的面子和地位。
所为妻妻同体,柳淮絮不是那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置之不理的人。
予安是实打实的长孙,这两句话句句在理,予争的长篇大论算是给推翻了。
可予争还是不依不饶的,眼神暗示予四姑,让她把两人之前对好的话给说出来。
予四姑闭了闭眼,咬着牙开口:“二姑,待明年秋闱争儿…”
一听予四姑又要拿予争考解元说事,予二奶奶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行啦,这事我之前就定好了,明日有老二带着安儿一起,淮絮说的没错,安儿为长,从前不懂事就算了,现在明事理了,长孙该做的都由安儿来做。”
被怼回来,予四姑的脸色发绿,心里不甘又不敢言的。
毕竟予二奶奶说的没错,祭祀之事大多都是由长孙带头。
从前是予安不懂事,家里又没有长辈,所以都是由她带着予争。
但说到底,予争不为长。
想到这她心里咽不下的气又上来了。
予安和予争两人同年,予争输在了生辰上,予安是开春时生的,予争则夏天生的。
两人没差几个月。
年纪还小的时候予四姑也没当回事,因为予老夫人也就是她大姑还在,她不敢多想,后来予老夫人不在了,争儿也分化成了乾元,那些不该懂的心思全都起来了。
这些年她虽然嫌弃予安,但也因为予安的行为而开心。
越是作越是闹,她就会越得益。
可一夕之间全变了。
予安越来越懂事不说,她还惹了众怒,连着予争往后在族里的日子都没有那么好过了。
虽说予氏宗族不大,做这个主没有多大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