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回到了里屋,予安听到些许动静,好似那叫阿韵的女坤泽,在与齐大夫说些什么,但声音极小,予安并没有听清楚,没一会儿的功夫她便看到齐四湖和阿韵一起出来。
齐四湖的面色有些不好看,但还是耐着性子跟予安说:“我那药还没好,乾元等上一会儿,我跟你过去诊治。”
予安只以为柳淮絮多半是风寒,可听到齐四湖要跟她一起回去,便有些心急的问道:“我家娘子难道不是普通的风寒?”
齐四湖看了她一眼,耐心殆尽,转过身便往后走,留下阿韵来给她解释。
“这位乾元莫急,只是刚才听了你的说法,感觉不太像是风寒,乾元多等一刻便好。”
两人皆是如此说,予安的也知道自己干着急也没用,便坐在医馆等着齐四湖,可没把齐四湖先等出来,倒是把刚才分别不久的周大人等来了。
周大人只身前来,家眷并未跟随,进了这医馆的样子也有些熟稔,正欲开口跟阿韵说话时,却看到了角落里坐着的予安。
予安也见到了周大人,便站起来躬了躬身:“见过周大人。”
周大人扶着她的手臂笑着说:“此刻没有外人,予老板不必多礼。”
没有…外人?
果然,周大人与她说完话便又转过头笑着问阿韵:“妹媳,四湖呢?”
予安一听她的话皱了下眉,有些疑惑。
若是周大人叫这位女坤泽妹媳的话,那岂不是那位女乾元是周大人的妹妹?
可她刚才看到那女乾元的样子,怎么着也有近四十岁了,比起周大人好似大了不少啊。
想着有不可为人知晓的事,予安便收起了疑惑,暗暗没有出声。
“四湖正在熬药,长姐稍等一会儿。”阿韵神情冷淡,福了福身,不过却没有一点着急的意思,甚至都没去叫齐四湖。
周大人也没有催促,仿佛习惯了似的,找了个地方坐下,又向予安招了招手,示意她也坐下。
“江之书院山长与我交好,日前见过令妹。”
提起予栗,予安惊讶了一瞬,还没来得及开口,周大人便继续说道:“予栗虽然年纪不大,但才气逼人,我与她相谈甚欢,日后予栗少不了有一番作为。”
予安听完周大人所言,立马站起来躬着身,心中骄傲可话语却谦逊的很:“舍妹年纪尚轻,怎得周大人如此谬赞。”
“哎,我都说了不必如此,我亦出身江之书院,予栗便也算是我师妹,予乾元也不必跟我如此见外。”
“再则说,今日我能来这临阳县,也是听闻予栗说起她长姐的手艺,便想来尝尝。”
周大人说话时眉眼带笑,笑的予安倒是心中有些不安,果然周大人又说道:“予老板所做美食,我可真是想在江之尝到,不知道今日在宴席上说的话,予老板可动了几分心思?”
今日这周大人说要让她去江之县开店铺,当时被许自焕打了茬,却没想到这会儿竟然还想着,予安面露尴尬,抬起手刚想开口解释为何不江之县开店,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周玉湖,你这夺人所好的毛病还是没改吗?”
齐四湖撩起帘子笑着看了一眼周玉湖,便又看了一眼阿韵,阿韵会意转身把她的药箱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