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少有笑的这样开怀的时候,就像是春天里的冰雪,终于在三月的暖风中融化了,变成一池柔波,目光流转中,嗔怒里又似带着不设防的亲昵,叫人的整颗心也好像要化在这池水中了。
那种令人口干舌燥的热意又涌了上来,谢闻渊在面对林雪旷的时候,总是十分轻易地就失去抵抗之力。
他猛地松开林雪旷,从床上坐了起来,只觉得脸上一阵发烫,于是拿起床头上的柠檬水,一仰头灌了下去。
林雪旷没反应过来,奇道:“怎么了?”
谢闻渊道:“我……我,我去洗个澡。”
林雪旷也从床上坐起来,拉住谢闻渊,伸手去扳他的肩膀:“到底怎么了?”
他按在谢闻渊肩上的手好像一下子点燃了什么,谢闻渊带着几分懊恼低低说了句“要命”,然后一转身,猛地托住林雪旷的腰,朝他吻了下去。
这个吻与之前的安抚、绝望和眷恋都不尽相同,其中更带着占有的意味。
想要得到的渴望其实已经压制了太久,越是忍耐就越是热切。
他想此时或者是不应该的,可偏偏爱与欲正是这世间最不受控的东西,隔着人这一身薄薄的画皮,随着心脏的一收一缩,在血液中战栗般地流窜。
耳鬓厮磨间,谢闻渊的思绪早已经乱了,他听见自己喃喃地在两人的唇齿间询问道:“可以吗?”
林雪旷没有回答,抵住谢闻渊肩头的手却慢慢地松了,转而攀上他的脖颈,轻轻揽住。
相比谢闻渊那种似乎意图将对方的骨血都化入怀中的拥抱,林雪旷的动作轻的像一朵逐水的浮萍,但对此时的谢闻渊来说,这默许的姿态已经是最大的鼓励。
他俯身半压着林雪旷,一手轻轻一抽,已经解开对方浴袍上的带子,另一只手摸索着去床头柜里拿东西。
很多旧事林雪旷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可在这种时刻,昔日一些场景还是骤然掠至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