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杰森听过蝙蝠侠发现蝙蝠洞的全过程，那是一个不适合当睡前故事的睡前故事。

有一个小男孩在探险时掉进自己家庄园的深洞中，漆黑，蝙蝠环绕和坠落，就像通往地狱。摔落在无数枯叶上，园丁不能在院子里燃烧树叶污染空气，又想偷懒不运走，经常把树叶倒进这里，日积月累，又厚又密，下层的变成了膨松柔软的腐殖质，上层还是干而脆的树叶。

小男孩在黑暗中见到无数的蝙蝠，他吓坏了，他不敢出声，直到父亲和管家找了过来。

布鲁斯讲这个故事的本意是告诉他小孩不要一味冒险，而当时的杰森托德只想试试落在一大堆树叶上是什么感觉，或者蹦极。

并兴奋的一夜未眠。

86.

此时此刻，小布鲁斯得意洋洋的小声说：“我知道蝙蝠靠声呐定位，我还了解他们的习性。”本来不想害怕的，但是当时真的很可怕。“这段经历很酷吧！”

身边的青年没有回答。

布鲁斯有点失望，他没和朋友炫耀过这件事，这是第一次说，不论怎么说也算惊险刺激，像是冒险小说的开头《布鲁斯梦游仙境》的开头，杰森应该感到震惊吧？

他看到杰森托德拿手电筒往山洞下方照射，专注的盯着下面，脸上有种复杂的神情。

黄昏的风吹动他额前一缕白发，碧绿色的眼睛里似乎有火焰在燃烧。

细看却是晚霞倒映在眼中，似乎还有一点水光。

87.

杰森心想，如果是成年蝙蝠侠掉进蝙蝠洞，那没事，他能完美落地，可是这只是一个小孩子，当时面对的这份危险简直令他毛骨悚然。

忽然很想下去看看，看看这个只属于蝙蝠而不属于蝙蝠侠的蝙蝠洞。

没法从零开始制造蝙蝠洞，除了归属权和那几个实验室暂时不提，单是蝙蝠电脑、机械车间、机动车库、非致命武器库、致命武器库（含氪石）、专业图书馆、气候控制装置、通讯中心和应急发电机，最少也要一个亿。

更别提无价之宝阿尔弗雷德，没有他做中枢会很艰难。想要彻底取代蝙蝠侠，成为哥谭永不落败的守护者，不要改变历史，会很难。难又算得了什么呢？还能比挖穿棺材，自己爬出来更难吗？

这里太重要，在杰森陶德的人生中，蝙蝠洞是最美好的地方。

而现在异常孤独。

88.

布鲁斯有点紧张，抓住他的手臂晃了一下：“杰森！你别下去。”

杰森对于‘杰森你别——’的句式过敏，猛地生气又在瞪他的一瞬间消气：“为什么不能？”

“你太重了，我猜树叶托不住你。重力对自由下落的物体产生的加速度，你会像个炸弹一样掉在地上。我爸爸说在山洞中探险的探险队很容易遇难，可能会迷路，也可能掉到天然深井里”

杰森深深吸气，旋即叹气：“噗，okok。你物理学的不错，回去吧，好像在这个年纪还不应该学重力加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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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说？”布鲁斯踩着柔软厚实的草坪走回去：“只有学得会和学不会，怎么会有不应该学的知识？物理又不是少儿不宜。”

杰森沉默不语，突然听到枪响，声音不大，甚至微弱，但他这里响起枪声会让他头皮发麻。

“啊！是枪声么？”布鲁斯楞了一下，惊恐的叫了一声，猛地冲向大宅。

杰森抓住他的领口直接把人拎回来，搁在自己身后，一只手按住：“别出声！别动！”

布鲁斯急切的说：“玛莎会有危险！我要去保护她！”

“我去看看！你躲起来！”

“不，我要去！”

“该死！你就是不能听我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