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将嘴巴里的苦东西喷了出去。
“夫君!”唐淑婉与柳惠香顿时花容失色,没想到第一口就被喷了出来,看来想要苏贤乖乖吃下这副药,有点困难了。
苏贤狂喷一通后,一把抄起旁边的茶水,往口中勐灌。
两女知道此事不可一蹴而就,赶忙取来漱口的一应物事,让苏贤痛快的漱了个口,然后又命人取来蜂蜜,苏贤用勺子挖着吃了几大口。
折腾一通后,苏贤停了下来。
嘴巴里残留的苦味已经很少。
这时,他感觉某个地方似有反光,抬眸看去,原来是杨止兰,正隐在房梁上默默注视着花厅中发生的一切。
原来,方才苏贤折腾之际,惊动了外面的杨止兰。
她便偷偷潜入花厅查看情况……
苏贤眼中亮了一下,眼神示意杨止兰先别动。
然后看着两位夫人,苦笑着问:“夫人啊,这药膳为何这样的苦?你们弄错了吧,为夫着实吃不下去。”
“夫君,良药苦口,这药的确有些苦。”唐淑婉劝道。
“不喝了,不喝了。”苏贤摇头,这次就算惹得两位夫人不高兴,他也不喝,因为太苦太苦,完全超出了人类的极限。
“夫君……”两女分左右围了上来,这个水眸旺旺,那个一脸期盼。
但苏贤坚决不喝。
女人嘛,宠她们是一回事,但也决不能让她们胡来,不然三天之后她们铁定上房揭瓦。
两女见苏贤态度坚决,暗中对了一眼,然后神色一定,起身后退一步,竟直接给苏贤跪下。
她们也不说话,就那样跪着。
“你们这是干什么?赶紧起来。”
苏贤眉头一拧,直接将两女拉了起来。
两女态度虽然坚决,但若论体力自然比不过苏贤。
苏贤一脸正色,对她们说道:
“这个药膳到底有什么明堂?你们老实告诉我吧,若果真有喝的必要,不用你们跪下相求,为夫自己就会喝。”
两女交换了一下眼神,面色都有些犹豫。
她们原本的计划,是暗中治好苏贤的“隐疾”。
毕竟那种事儿,对一个男人来说太过丢脸。
她们不想让苏贤感到难过。
可是眼下,似乎不坦白都不行了。
再者,告知夫君实情后,夫君颜面虽然会受损,但为了侯府,为了她们两个,夫君说不定会主动喝药!
思忖一番,两女又对了一下眼神,最后同时点了点头。
意见达成一致后,年龄稍长一些的柳惠香主动开口,缓缓道出她们之所以让苏贤喝下这道药膳的来龙去脉……
苏贤听罢,心肝肺顿时一起痛。
坑爹啊!
原来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是他自己?
两女之所以久不受孕,是因为他给两女吃了“避孕药”的缘故。
那种药,是李青牛早年间鼓捣出来的,没有任何副作用,女子服了甚至还能养颜……毕竟被注入了许多养料。
苏贤如此操作的原因,在于他认定,当今天下的“国际局势”还不是很明朗,不太安全。
若生下需要人精心照料的婴孩,将会是一个天大的弱点,说不定就会铸造成人间悲剧。
不妥!
当然,这种担心,还有“避孕药”之事,苏贤不会告诉两女。
那么应该想个什么办法,既能安抚两位夫人,同时又能避免喝这个苦到发癫的药膳呢?
苏贤心念一动,当务之急,是度过眼下的难关。
至于如何安抚两女,可以稍后再解决。
想到这里,苏贤不经意间抬头,看了眼隐在房梁上的杨止兰,递过去一个眼神。
杨止兰跟了他这么久,对他可以说已经非常熟悉,她领会到了苏贤的意思——毁掉那只沙煲,以及盛满了药汤的小瓷碗!
这下,难题转移到了杨止兰手中。
怎么办呢?
此情此景,让杨止兰想起了以前,在河北道瀛州,苏贤的老宅中,她蹲在房梁上,曾用一只大老鼠撮合了苏贤与柳惠香……
嗯,用老鼠或许是一个好办法。
可是,这里是侯府,又不是老宅,哪儿来的老鼠?
“夫君,事情就是这样,妾身等也是为了侯府的将来,以及……一点点私心,夫君就算不为了我们,也请为侯府的将来多加考虑吧。”柳惠香劝道。
“妾身等有错在先,若夫君心中又气,妾身等愿领责罚。”唐淑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