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节话音刚落。
一个小太监忽在殿外禀道:“陛下,贵使求见……”
“不见!”
纳兰节心中正烦躁呢,侧头盯着殿外的小太监,眼神十分凌厉,他拿纳兰嫣没办法,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太监?
“滚!”
他着实被纳兰嫣气到了,一个没忍住,便拿小太监当出气筒,帝王威势十分盛烈。
“是是是……”小太监吓得够呛,哪里还敢待在这里,忙不迭拔腿就跑,生怕被辽帝拉出去打板子。
纳兰节心头那口气终于发泄出去一小半。
当再次转眸看向纳兰嫣时,目光已尽量柔和,道:“嫣儿,你莫非忘了在父皇病床前所说的话不成?”
“那是父皇和你逼我的,做不得数!”纳兰嫣不为所动,依旧侧着身子,高高昂着头颅。
“你……”
纳兰节揉着眉心,面色很黑,他现在就像是身处火堆里面的火药桶,随时都会炸。
不过很快,他再度冷静下来,沉着声音、以命令式的语气吩咐:“苏兄就住在皇城内的驿馆,你最好去陪一陪。”
“要陪你自己去陪,反正我不去!”纳兰嫣丢下一句话后,迈开腿直接跑出偏殿,消失不见。
“这个嫣儿……”
纳兰节十分头痛,以手扶额,回想起昨日发生在城门口的事,他惭愧、尴尬之余,又觉得对苏贤太过于怠慢。
真的太过托大了。
居然让苏兄在城外等了那么久。
早在很久以前,他就对苏贤十分敬仰,若条件允许,他可以与苏贤彻夜畅谈。
但,苏贤终究是中原人,而他是草原人,辽国与大梁的边界曾摩擦不断,两国间的仇恨也越积越深。
令人欣慰的是,在他与苏贤的共同努力之下,两国终于缔结邦交……这件事让他十分快慰,有种与苏贤“并肩作战”的感觉。
此次,他以辽国皇帝的身份,邀苏贤北上参加他的登基庆典,他本想好生接待,让苏贤体会到宾至如归的感觉。
毕竟,上次苏贤在辽国曾很不愉快,差点就被上一任辽帝,也就是他的亲爹强行留在辽国……
他想着这次一定要好好款待苏贤,消除以往的不愉快,增进一下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