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逃犯……什么杀人逃犯?”苏贤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甚至已在心里思考,他那位世叔县令,会不会看在和老苏是同窗的份上,帮他逃脱个死罪。
但随意摇头否定。
第一,命案毕竟事关重大,不好脱罪。
第二,苏贤虽然喊唐矩一声世叔,但这层关系真没有这般牢靠。
摇头之余,苏贤又想,要不干脆让杨芷兰扛着她杀出重围,然后远走他乡隐姓埋名算了……
“城墙命案的杀人逃犯!”苏贤胡思乱想之际,林捕头叹了口气说道。
“城墙……命案?”苏贤一愣,他并未听过什么城墙命案,听起来似乎与昨晚的事没有关系的样子!
苏贤心中稍安。
林捕头当即便将数日前发生在城墙上的命案告诉给苏贤知道。
苏贤与县令唐矩有一层特殊的关系,林捕头是知道的,所以才肯费这番唇舌,若是一般人他才不会亲口讲解。
苏贤听罢,心头大大的松了口气。
原来是另外一个案件,与昨晚的事不相干!
“明府个人将出资一千两,用于悬赏提供此案有用线索之人。啧啧,那可是一千两呢!别看我是捕头,但一个月风里来雨里去,也才二两银子。”林捕头感叹不已。
“若谁能提供线索的话,岂不是一夜暴富了!”
苏贤更是艳羡,他如今虽然拥有了三千两的巨款,但穷怕了的他,永远都不嫌银子多。
遥想数日之前,他曾为一千文的臭豆腐分红而喜滋滋……
“谁说不是呢。”林捕头胡须满脸上的艳羡之色消失,又说:“这还不止,若谁帮明府破了此案,明府就会将此人奉为座上宾呢!”
“我们乐寿县的明府,可不是一般人,是京城唐家的嫡系,被明府奉为座上宾,无异于与唐家搭上关系……”
林捕头说了一通,忽然想起眼前的苏贤,也出自世家大族,对这些门道自然清楚,他在这儿讲无异于班门弄斧。
他有些尴尬,立即结束这个话题,笑道:“总之啊,若谁能帮明府破解此案,此人以后在整个乐寿县都可以横着走!”
“那可真好。”苏贤艳羡不已。
“谁说不是呢。”林捕头感叹完,发现他竟然还站在门口,苏贤也还堵在门前,两人就以如此奇怪的方式聊了半天。
林捕头忽然面色一正,说道:“苏公子,你一直堵在门口不让我进去,是不是因为家里藏匿了杀人逃犯啊?”
他这句话本是戏言,但听在苏贤耳中,却掀起了滔天骇浪。
家里虽然没有藏匿杀人逃犯,但却藏匿了一个没有跟脚的内卫第一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