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会儿后,兰陵公主驾到。
君臣见礼,各归其位。
文学官偷偷抬眸,观察了下兰陵公主的面色,见没有任何异常,他不由心道:
“公主之威越发甚烈了,我都看不出公主心中所想。”
“辽国密使已死,一万辽军藏身地的线索已断,但公主竟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份城府,我望尘莫及!”
“……”
议事开始。
各军将军开始奏报,先处理了些军中事务……
大约半刻钟过后,帐外传来一个声音:“启禀公主,苏祭酒苏贤到了。”
“进来吧。”兰陵公主淡然吩咐。
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来了……文学官和谘议参军事心怀激荡,笼在长袖里的手都不由紧紧握成拳。
不一时,苏贤入帐,拜见公主后站在了属官序列中最后面的位置。
文学官看准时机,一步迈出对兰陵公主作揖道:
“殿下,公主升帐议事已有多次,但苏祭酒屡次姗姗来迟,由此可见,他眼中就没有公主殿下,当重重惩戒!”
“……”
话音一落,全场皆寂。
众人寻思,苏贤居住在城中,每次都来迟其实情有可原。
前几次苏贤也来迟了,但公主并未斥责,但这次……为何文学官提及这事?
兰陵公主秀眉一拧,凤目含威,瞪着下面的文学官,眼中冒出阵阵精光。
这人真的是太讨厌了。
密谋毒害辽国密使不说,还要栽赃给苏贤,而且还准备利用她将苏贤推出去斩首……
现在,此人更是肆无忌惮,竟抓住这种芝麻绿豆般的小事进行发作……
呼!
兰陵公主强压下心里的怒气,说道:
“苏祭酒早已向本宫禀过此事……此事勿需再议。”
“是!”
文学官恭敬作揖,但却没有退回自己的位置,而是再次作揖道:
“启禀公主殿下,数日前,苏祭酒当着公主和我等的面,亲口说那‘关禁闭之法’只需三五日便能令辽国密使招供。”
“时至今日,三五日之期已到,下官想问一问苏祭酒。”文学官扭头看着苏贤,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那‘关禁闭之法’,可曾令辽国密使招供?”
“……”
难怪这数日都无人提及“关禁闭之法”,就连文学和谘议都不提,原来是在憋大招呢……苏贤心头浮现此念。
王司马暗暗皱眉,他比较看好苏贤,但文学此话他一时间不知如何辩驳,那毕竟是苏贤夸下的海口。
周记室连连摇头,他早就提点过苏贤,千万不要胡乱逞强,现在好了吧,被人家抓住这么大一个把柄……
另外,其余王友、主簿等等属官也是摇头不已。
帅椅之上,兰陵公主却是莞尔一笑。
她好整以暇,准备坐看文学官如何出丑……
大帐中安静一会儿后,苏贤缓缓出列,面朝兰陵公主拜道:
“‘关禁闭之法’是下官提出的,但具体的执行,却是刑狱司三捕头南宫葵,具体情况如何,下官不知,还请公主请来南宫葵当场询问。”
“来人,去请三捕头。”
“是!”
“……”
兰陵公主正了正坐姿,先赞许的看了苏贤一眼,眼神相较以往有所不同。
数日前,苏贤虽然连立两大奇功,但兰陵公主认为他只不过瞎猫遇到死耗子罢了,这是运气,并非苏贤能力有多么出众。
所以,赏赐苏贤之后,她便对苏贤多有漠视……
但这次的“关禁闭之法”,却是苏贤能力的体现,这不禁让兰陵公主对他刮目相看,开始正视起来。
看过苏贤后,兰陵公主又看向文学官,面色迅速阴沉下来……她这次没有刻意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表情。
这一幕落在在场众人眼中,大家都感奇怪。
尤其是文学官和谘议参军事,心头大吃一惊,公主为何对他们摆出一张阴沉的脸色?
众人心头疑惑之际,兰陵公主朱唇轻启,朗声说道:
“辽国密使已经主动招供,说出了一万辽军藏身地的确切地点!”
“什么!”
大帐中顿时哗然一片。
王司马、王友、周记室等,一脸的难以置信,陷入呆滞。
文学官和谘议的面色猛地一变,连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兰陵公主对众人的反应非常满意,但还不算完,她两眼的目光落在苏贤身上,带着赞许之色,笑道:
“撬开辽国密使之口的,便是苏祭酒的‘关禁闭之法’!苏祭酒,你又立下一大功劳,本宫都不知该如何赏赐你了!”
“什么,竟然是苏祭酒的法子……”众人又一次哗然。
“不!不!不可能!这不可能……”文学官大叫着后退,面色狐疑中透着惊恐,手脚打颤像是发了羊癫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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