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淑静却还在兜圈,大声惊呼道:“爹饶命啊,爹你就不要追了吧,女儿知道错了……爹快停下来!”
唐矩喘气不止,这个逆女,没见他已经跑不动了么,还在那乱喊……不过,这逆女有服软的迹象,身为老父亲的他感到了一丝欣慰。
可是下一刻,唐淑静就喊道:
“因为……爹你是跑不过女儿的!”
“逆女!”
唐矩当即大怒,强提一口气又追了上去,不过这是徒劳的,没一会儿他便停了下来,这次真的跑不动了。
唐淑静见此,终于也停了下来,一脸认真与得意洋洋的说道:“爹你听女儿说,女儿现在出息了,已是刑狱司民安堂二班头……”
“胡扯!”
唐矩打断她的话头,一边喘气一边斥道:“你不可能进入刑狱司,更何况还是二班头,等等,民安堂?”
“你当老夫不了解刑狱司不成?刑狱司哪来的民安堂?你这逆女铁定是疯了,你给我……滚出去!”
“……”
唐淑静直接取出刑狱司的身份腰牌,用手握着,趾高气扬的怼在唐矩眼前,晃了一晃。
唐矩抢过身份牌,一看之下,倒吸一口凉气,颤抖的声音中透着万分震惊:“这……这这这……这真是刑狱司班头的身份腰牌!”
“女儿早就说过了,可爹却不相信。”
唐淑静拿过一只包袱,从中取出刑狱司的制式公服、制式刀具,还有加盖了刑狱司户曹印章的户籍文书,展示在唐矩眼前。
唐矩终究是不相信她能进入刑狱司,见状怒斥道:
“你这个逆女,胆大包天!不仅伪造刑狱司身份腰牌,还……还伪造了公服、刀具与文书……你这是在拖累我整个唐家!”
“爹你怎么还不相信呢?”唐淑静有些气馁,尖俏白皙的瓜子脸上写满了心累,她第一次发现老爹竟如此固执!
“对了,这是任命文书,加盖了刑狱司户曹的印章。”她忽然想起这一茬,将文书递过去。
唐矩接过,仔细一看,随即面色大变……他久经官场,早已是老油条,可以分辨出这文书上的印章是真的!
他面色复杂的瞪着唐淑静,颤声问道:“你……真的加入了刑狱司?做了二班头?”
“比真金还真!”唐淑静点头,心中缓缓松口气,这个逼装得可真不容易。
“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
唐淑静开始讲解,当然,她故意省略了少司寇新设“民安堂”的用意,以及坐镇明安堂之人究竟是谁。
唐矩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当即抓住这个漏洞,反复询问坐镇“民安堂”的人到底是谁?那人为何接纳唐淑静加入刑狱司?
他身为老父亲,本能觉得那人目的不纯……唐淑静虽然不孝,可也是一个难得的美人儿,莫要被人欺骗或卷入什么事端才好。
“这个不重要……对了爹,女儿现在可是刑狱司的班头,论头衔与爹不相上下,那几件案子爹可不准再拖延。”
唐淑静赶紧转移话题,然后转身就走,离开值房,不让唐矩刨根问底。
不管怎么说,这次在老爹面前装了一回,她心情十分舒畅,走路都是连蹦带跳的,嘴角挂着笑容,哼唱着欢快的小曲儿。
可是刚刚走出唐矩值房,迎面就遇到她方才极力掩盖的那人……苏贤!
苏贤咧嘴笑道:
“尊贵的刑狱司民安堂二班头,你好啊!”
“你你你……”
唐淑静嘴角的笑容瞬间凝固,再也蹦跶不起来,哼唱的小曲儿也戛然而止,瓜子脸上写满了震惊与羞愧,一双明眸圆瞪。
苏贤居然出现在门口,着实意外。
“我很忙,要去查案了……”
唐淑静脚底抹了油似的,一溜烟跑得无声无息。
苏贤哈哈笑着步入值房,与唐矩见礼,唐矩吩咐上茶后,摇头感叹了一番,生怕唐淑静在外受到欺负,叹道:
“那个坐镇民安堂的人,一定居心不良,想我静儿也是万中无一的美人胚子,可别坏在那人手中才好。”
“咳咳……”苏贤刚喝进口中的茶水差点狂喷而出,“世叔其实不用担心,唐姑娘在刑狱司真的没事,少司寇与四大捕头对她也很好!”
“这是为何?”唐矩一脸狐疑。
“不瞒世叔,因为……小侄便是那坐镇民安堂的人!是小侄拉唐姑娘加入刑狱司的,让她挂靠在民安堂下面做个二班头。”
“什么!”唐矩大吃一惊,起身死死盯着苏贤:
“原来坐镇民安堂的那个人就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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