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陈可妍早就有意于苏贤,加之苏贤刚才的话让她怦然心跳,再者,腰肢被苏贤用力一楼,她那娇躯顿时就软了半截……
砰!
两人不知怎么搞的,身体重心同时失衡,竟倾斜着撞倒在宽大的书桌上面,整齐码好的文书散落一地。
“嗷!”
苏贤发出一声惨叫,趴在桌面上连吸冷气。
“公子你没事吧?”
陈可妍吓了一跳,急忙起来查看,原来苏贤的腰侧撞到了书桌的边缘,好在问题不大,只揉了几下就没事了。
“我没事。”
苏贤缓过劲儿来,忽一眼瞥见桌面上的宣纸,宣纸上字迹分明,字体遒劲有力,明显出自男人之手。
而且这个字迹……竟是陈帝的笔迹?
苏贤曾见过陈帝亲笔手书的圣旨,因而认得,他目光滑至末尾,面色微变,然后缓缓侧头异样的看着陈可妍。
他看到了什么?
宣纸上最后那个字,才写了一半就停下,墨迹很新,明显是刚刚才写下的。
而这书房中,方才就只有陈可妍一人。
“你在模仿陈帝的笔迹?”苏贤直接问出口,反正当下又没有外人,无妨。
“嘘!”
陈可妍赶紧用手捂住苏贤之口,她原先还有些紧张,现在干脆豁出去了,凑近苏贤小声说:
“此事只有公子知道,公子切莫伸张,当心隔墙有耳。”
苏贤嘴角扯起一个弧度,笑眯眯的看着陈可妍,忽然伸手重新揽住人家的腰肢,凑近对方耳边小声问:
“野心着实不小,被我抓住了吧?嘿嘿,想要我帮你隐瞒,自然可以,但你打算如何报答我啊?”
陈可妍很信任苏贤,自然不怕他泄密,苏贤向她索要“报答”,无非只是玩耍的把戏罢了。
她心中一松,两条藕臂环绕着苏贤的脖子,笑道:“公子想要什么都可以。”
苏贤想了想,忽想起一件妙事,笑道:
“你还记得,两日前我们赶往钟山的途中吗,我们乘坐的马车,因偶遇倭寇而急停了一下。”
陈可妍秒懂了苏贤的想法。
她妩媚娇嗔的白了他一眼,挣脱苏贤的钳制,走到一旁的椅子旁娇娇坐下,对苏贤招手:
“公子快来!”
苏贤慢慢走到椅旁,在两尺处站定,酝酿一会儿,他整个人忽然就往陈可妍那边栽倒,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似的。
“啊!”
陈可妍发出一声惊呼,不过惊呼声中透着欣喜与娇笑。
原来苏贤一头栽进了她的怀抱,就像在马车中那次一样。
苏贤很不安生,乱钻乱拱,引得陈可妍“啊”的叫了一声后,又是躲,又是笑,可谓花枝乱颤。
最后她两手轻轻搭在苏贤的后脑勺上面,笑岔了气,再也无力阻拦苏贤的“探索”。
……
……
次日。
皇宫,陈帝寝殿。
陈帝依旧在装病。
御医们每隔一个时辰诊一次脉,结果始终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皇后、王贵妃,以及宫里的其他势力,都没有妄动。
这两日的皇宫比任何时候都要安静。
但,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非常短暂,待两日后陈帝一“死”,皇宫里必将刮起十二级大风,然后席卷整个南陈!
皇城。???
吴国公主府。
昨晚苏贤想出那个漏洞后,今日一早,众人便聚在一起讨论这个问题。
大体上的方针,就是让恬王与陈可妍也“消失不见”,为幕后黑手“扫清一切障碍”,方便引蛇出洞。
至于具体如何实施,还需要好生谋划一番。
经一个上午的商讨,他们制定了一套办法:
简单来说,就是让恬王与陈可妍“无意间”也中了陈帝所中的那种毒,当然不是真正中毒,而是服下李青牛的假死药,模拟出那种脉象。
至于如何“无意间”中毒,那也简单,只需安排一场戏,让恬王与陈可妍误服那味药,再饮用宫里的水即可……
敲定这套计划后,时间已经来到午时。
他们用了午膳,稍稍准备一番就入宫去了。
两个时辰后,恬王与陈可妍回到公主府。
据他们所说,计划进展顺利,他们误服那味药,又饮用宫中之水一事,被许多宫女太监亲眼所见,想必已传入幕后黑手的耳朵。
李青牛淡然道:
“陈帝所中之毒,其实是一种慢性毒药,你们既‘中’此毒,不可能当场发作,也不可能今日发作,最好是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