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妍点点头,害羞一笑,笑容甜美而醉人,当真风情无限。
“比如,越国公主陈可瑶,下官就觉得小公主娇嫩可爱,鲜花嫩蕊般的年华,嫁人着实可惜了。”苏贤摇头。
“嗯?”陈可妍听了这话,俏靥上的笑容刹那僵硬,苏贤看上了她的宝贝妹妹陈可瑶?那不能啊!
苏贤得意一笑,不再理会陈可妍,转身面朝陈帝,朗声禀道:
“陛下喝醉了,竟忘了外臣在大梁其实已然成家立业,外臣家中有正妻一个,平妻一个。”
“贵朝公主金枝玉叶,果然如那仙女下凡般美丽,但下官业已成家,实在不敢玷污了贵朝公主,还请陛下明鉴……”
苏贤这两句话刚刚说完,整个勤政殿都为之一静。
陈帝高坐龙椅的身体,猛地一晃,他面色变了数变,最终一脸复杂的看着苏贤,摆了摆手笑道:
“看来朕的确喝醉了,此事休要再提,来呀,接着奏乐接着舞!”
“……”
歌舞继续,丝竹声绕梁。
群臣没能“留”下苏贤,心头大为不痛快,于是便将不痛快转化为酒量,排着队轮流给苏贤敬酒。
苏贤最后醉得不省人事。
当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这是谁的房间啊?我这是在哪里?”
苏贤脑袋有些昏沉,以手扶额,从卧榻上慢慢爬起,他可以确定这不是前几日住的房间,家具摆设都很陌生。
杨芷兰侍立在旁,见苏贤头晕,便过来搀扶,同时口中答道:
“陈可妍!”
“陈可妍的房间?!”
苏贤大吃一惊,此时他正好坐在卧榻的边缘,听了杨芷兰这话,屁股下的床铺像是长出了尖刺,惊得他一跃而起。
脑袋中的昏沉也烟消云散。
搞什么?
昨晚在勤政殿的宴席上,苏贤不是说过了吗,他在大梁已经成家立室,不能迎娶南陈的公主。
可……可他们表面上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居然趁他喝醉之后,强行把他塞进陈可妍的房间……
这怎么能行呢。
要知道,陈可妍可是陈帝的亲生女儿啊,是南陈的公主,金枝玉叶,身份如此尊贵,居然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入洞房了。
损失最大的,是……是他苏贤!
如此草率的婚礼,哦不,根本就没有举办婚礼,他就与陈可妍入了洞房,这是对他的不尊重!
就当苏贤气愤难平之际,杨芷兰侍立在旁,万年不变的消瘦面孔上,竟浮现出一抹茫然之色。
她意识到,苏贤可能理解错了她的意思,因而简短解释了一句:“这里不是陈可妍的房间,而是她的府邸!”
“啥?”
苏贤愕然,忙问:“你的意思是说,这里是陈可妍的公主府,而不是她的房间?”
杨芷兰点点头。
“呃……”
苏贤老脸微红,尴尬了啊,好在杨芷兰不是八卦的人,他略松了口气,紧接着又问:“那这是什么地方?”
经杨芷兰一番解释,苏贤终于明白过来——
昨夜,他在勤政殿喝得酩酊大醉之后,陈可妍便将他带回了公主府。
因幕后黑手已经揪出,苏贤、李青牛等人再也不用躲躲闪闪,于是,陈可妍便重新为他安排了住处。
是故,苏贤今日醒来后,才会觉得房间陌生,进而引发了误会。
……
与此同时。
公主府,内院,花园。
时值二月初,一场大雾笼罩了整个江宁,到处白茫茫一片,视线仅有一两丈远,更远的地方什么也看不见。
陈可妍已经起床,并梳洗毕,在大雾弥漫的花园中散步。
花草树木在白雾中隐隐约约,草木树叶上露珠儿晶莹,脚下的鹅卵石小路凹凸不平,踩上去十分舒服。
起雾的早晨往往比较寒冷,陈可妍穿了一袭较厚的红色长裙外,还披了一条黑色的披风。
红黑搭配,在白茫茫的雾气中,更衬得她肌肤如雪,长相甜美,惑人心神。
“嘶……”
陈可妍搓了搓手,但还是觉得小手冰凉,于是便将手拢在嘴边哈气,吐出的气息也变成了白雾。
“公主,天冷,拿着这个手炉吧。”
身后,剑儿与碧儿两个贴身丫鬟随行,剑儿捧着一个精致的金手炉,紧走两步上前,欲递给陈可妍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