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并非无边际,只要他摸索到了梦境的尽头,就可以利用尖锥撕开精神世界的防线,进入其中,成功破坏这个人的"核"。
所幸上天似乎还是眷顾他的,刚开始试图后退时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树枝,但发着呆的梦境主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仍旧愣在那里一动不动,之后在精神紧张的情况下退开一小段距离,紧接着拔腿就跑,身后也没有追上来的动静,如果不出意外的他,他很快就可以摸到梦境边际了。
胜利的曙光近在眼前,列车员并非笔一次港入梦境破坏人的"核"对干梦境的大/小也有所模粉
的认知,应当差不多就是这么远了。
他暗想,接下来应该会遇到虽然景色在延续但无法前进的情况,不过这并不是什么阻碍,因为这就代表着他已经达到了梦境的边界,只要利用武器撕开边缘,就可以成功进入精神世界-
"!"
分明已经跑到了接近边缘的位置,也在察觉到阻力时陷入了狂喜,但刚一撞上宛如水波纹产生波动的梦境边缘,刚刚仍旧能看过去的漫山遍野的桃树景象就仿佛海市蜃楼,晃动了两下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则是沿着这条边缘瞬间拔地而起的巨大空白,一片白茫茫的空间升腾而起,一望无际,没有任何景色,就连脚下都仿佛踩着虚空,朦胧着能看见一片柔和的白光,蔓延的又宽又远,漫无边际。
脚下似乎踩着一条分界线,泾渭分明,将整个梦境分割为对称的两部分,一半是鸟语花香的桃山,另一半是空无一物的白色虚空。
本应阻拦住继续前进的阻力也丝毫不大,只延缓了一下冲过去的速度,随即就让人一个踉跄栽了进去,犹如踩进悬崖一般,从结实的土地栽进了白茫茫的虚空——若非没有出现摔进深渊的情况,而是犹如倒在透明地面上一般跌坐在虚空中,恐怕满头冷汗的列车员早就惊恐地大叫出声,握不住手中的尖锥了。
但即便如此,这种突发情况也足够他吓得抖成筛糠,手心被汗水黏腻到几乎握不住手柄,只能哆哆嗦嗦地爬起来,回头张望了一下。
视野中仍旧是犹如被突兀截去一半的桃树林,距离不过堪堪几米,刚刚踩得是坚实的泥土,现在脚下却踩着虚空,无比对立且冲击性的景象几平超出了列车员的认知,他攥紧手里的尖锥,声音颤抖地喃喃起来∶
"这家伙的梦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明明应该走到尽头了,为什么还会有这么远的边际……简直就像、简直就像—-_"
简直就像是联通着另一个梦境一样。。
在更靠近车头的车厢里,鱼贯而入的几人也都将睡着的鬼杀队几人与自己的手腕用麻绳牵了起来,怀中抱着锋利的尖锥,纷纷紧闭双目睡了过去。
‘::
紧握尖锥的年轻男性在一片桃林中睁开眼。
梦境中的季节似乎是果实成熟的时期,桃树的枝头纷纷挂着无数粉白的桃子,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桃果香气,迅速警惕地扫视一眼四周,并没有发现梦境主人的身影,看来他运气还算不错,不会出现刚进入梦境就被发现的情况。
他四处张望了一下,接着随意选了一个方向快速移动。
——这是那个黄头发小子的梦,只要能够笔直选定方向前进,就一定能够摸到梦境的边缘,之后只要撕开梦境的边界,进入到那个黄头发小子的精神世界,破坏掉他的"核"就结束了。
他攥紧了手中的尖锥,露出狠戾的神色,步伐物加快,带着一股冲进向前迈步,但在即将越过一片一人高的灌木丛时,他却突然神色一凛,毫不犹豫地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