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动手吧。"
绘岳微微眯起眼,反手砍断了一只大概意识到情况不妙而突然暴动起来生长出的血肉触手,语气冷静道∶
"这种反应代表了猜测都是正确的,炎柱,一刀斩断车头,能做到吧?"
无论是他、废物、带疤的,还是那头野猪,挥刀的力量都不足以一刀斩断这么巨大的东西,有"柱"在场。他们充其量也只能在旁边解决一下暴起的血肉,打一打辅助,虽然说感觉似乎没什么出手的余地,但能够这么顺利解决这次任务还真是不可思议。
眯着眼看着升腾而起的烈焰将车头一刀两段,尖锐刺耳的惨叫声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出,灌得满车厢都是,闭着眼睛的废物露出了不太舒服的神色,绘岳下意识看了他一眼,随后把眼神默默挪回来,略微有点不真实地看了看张开的手心。
这就结束了吗?
绘岳完全没觉得自己的心情放松下来。
祸津神给予的警示,仍旧弥散在空气中的不详,隐隐不妙的预感……
这真的是这种有惊无险,甚至都没人流一滴血就能解决的任务……所该出现的情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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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啊!发生什么事了?!我为什么会在这?"
大概是鬼被杀死,维持沉睡的血鬼术也随之烟消云散,我妻善逸一个激灵,就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对着周边堪称"残破"的景象开始大惊小怪∶
"这是什么情况啊?!为什么感觉列车都被破坏掉了,车头呢?车头呢?!车为什么停下来了啊!感觉好可怕!!"
这么格外丢人地大喊大叫着,也完全不记得自己在这之前究竟说过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我妻善逸分外自觉地暗到了不知为何看他的眼神不怎么和善的师兄身边,熟门熟路地揪住了自己师兄的羽织袖角,小声嘟囔起来∶
"好可怕的感觉,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感觉师兄的眼神好恐怖,虽然说一直都很恐怖,但总觉得好像很想揍我.……."
"你的想法没错,我的确很想揍你。拾岳面无表情地看向他∶"废物,你梦游的时候太欠揍了。"
"原来是梦游吗?刚刚在睡觉啊,怪不得,感觉天都快亮了。"
然而我妻善逸第一时间并没有捕捉到重点,而是露出了一脸恍然大悟的神色∶"也对,我明明记得自己在做梦,还梦到了-__"
声音刚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我妻善逸的表情僵在脸上,嘴唇开始颤抖,脸色却奇怪地开始从脖颈开始往上泛红,一直顺着耳尖向上,最后连头顶开始像蒸熟了一样冒热气。
"废物又能梦到些什么。"
这幅古怪模样倒是吸引了猃岳的注意力,不过光是猜也能猜出来,于是他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不屑的嗤笑。
"也不过就是和女人结婚而已,看你这幅脸像猴屁股一样的可笑样子,被梦里的女人迷倒晕头转向了吧。"
".…不、不是的。"
我表善逸嗫喏了两声,不过大概是因为声音太小,所以侩岳根本就没有听到,也就没有再分过来注意力,只剩下突然变成热番茄的家伙开始对手指,眼神盯着自己脚下一块的地面,表情开始变得莫名起来。
他梦到的,是师兄啊。
作者有话要说∶
康梦连技能都放不出来,死得很冤。
无限列车快写完了!又可以贴贴了!而且还是开窍的贴贴!我好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