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和这家伙一起睡,好像是个错误….啊,这废物的头发蹭得他脖子好痒,好烦啊。
..
于常人而言的"清早"是吉原的"夜晚",普世的"黄昏"也就是花街的"清晨",多亏鬼杀队为了能够在夜里捕捉到食人鬼的踪迹,也是常年昼夜颠倒的生活习惯,否则骤然将生活作息颠倒,恐怕连休息都没办法补足消耗的精力。
眼看着阳光开始昏暗,再过不久就要进入到吉原苏醒的时间段,不仅有应付京极屋的挑战,还要时刻注意夜里能够发现的鬼的马脚,可谓任重而道远,绘岳便亳不迟疑一脚把化身八爪鱼挂在自己身上的废物踹出了被窝。
"起床了,废物。"
原本睡得正香的我妻善逸∶"嗷!好痛!干嘛要把我踹出来,哪里有这么叫人起床的,太粗鲁了点吧??"
温柔在哪里?暖情又在哪里?昨晚妥协的师兄是幻觉吗,暖洋洋的被窝就只能停留那么短暂的一瞬间吗?突然被踹在腰上踢出被窝,不仅心痛心凉,他的腰也好痛,身体也冰凉啊?!
踹哪里不好,偏偏要踹腰,万一踹坏了怎么办,他连人都还没睡到呢!要保证后半生的幸福啊!
"太无情了,师兄,好歹我们昨晚刚睡过!"我妻善逸"嘶嘶"地抽着气,按着腰侧爬了起来,不满地指责道,"刚睡过就翻脸不认人,以后要怎么办嘛!"
已经能幻想到以后的可怜地位了,说不定就是要动不动跪搓衣板,摸进老婆被窝也会被扔出房间的悲催丈夫,而且对象是师兄的话,可能还会多加一条,比如说每天都要挨捧——鸣呜呜,师兄太凶残了怎么办?
"这是什么恶心的说辞,你脑子有问题吧。"
绘岳丝毫没理会这废物过于让人误会的说法,睡了一觉之后他又变回了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不屑地冷哼一声,动作利索地把墙角的梳妆箱打开,抱了一堆瓶瓶罐罐出来,慢条斯理一比身前的空地∶
"过来,化妆,别浪费时间。"
给我妻善逸画的妆容比较容易,毕竟灵魂只在脸上那两块看起来格外喜庆的高原红,绘岳随便上去糊点东西就能够搞定,一个又村又土的"善子"就这么新鲜出炉,不过若是想画出"鬼姬"…那可就麻烦的不是一星半点了。
"你在这里守着,如果有人来一律打发走,就说''鬼姬''讨厌阳光,不到天黑不会出门。"
利索地把这大片鲜艳椿花的和服套上身,绘岳眉目间带了点暴躁地顺着一晚上就有点打结乱套的假长发,结果手艺终究是不达标,仍旧看起来毛毛躁躁的,最后干脆扔着不管了。
算了,到时候都让夜斗搞定吧,这才是专业的。
"唉?"
正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自己这一张丑女脸,骤然听到师兄的嘱咐,我妻善逸茫然地应了一声,然后抬起头,目瞪口呆地看着身穿艳丽椿花和服的师兄一把推开窗户,随后格外豪迈地抬腿跨了上去,半支在窗棱上的动作格外潇洒大气,就是和漆黑柔顺的长发以及华丽的女式和服不太搭调。
我妻善逸手里攥着的小圆镜顿时就掉到了地面上,震撼又迷茫地询问到∶
"师兄,你要干嘛去啊?"
小心!小心裙底啊!不会走光吧?虽然说这个时候吉原也没有人,但是万一呢?就算是男人也好歹注意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