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之鬼,只要解决掉其中一只,就可以将剩下的全部战力都倾泻到剩下的那只身上,现在可是腾出了四个有空闲的继子,即便妓夫太郎因为妹妹又一次被砍头而暴躁不已,但在这种程度的围攻之下,也坚持不了太久。
毕竟,这可不算是普通的剑士协作,宇髓天元与绘岳是柱和继子的关系,彼此的战斗配合要大于1+1的程度,另外三只更是一同经历了很多次任务,又同在炎柱手下训练,配合与默契丝毫不弱,房顶上又有个女忍者在扛着机拓虎视眈眈,任凭妓夫太郎实力出众,但自身最危险的鬼毒已经被知晓,不再是依仗,在这种堪称无死角围攻的情况下也难免会出现捉襟见肘。
先是斩出的血镰被锯齿双刀架住,紧接着飞出去的血刃一个个都被金色紫色的电光斩于刀下,刃面宽阔的双刀与燃着烈焰的黑刃一齐左右架上了妓夫太郎的脖子,伴随着怒喝向着颈骨压进,上弦鬼坚韧的皮肤也被切破了外皮,似乎只要等上一息,他的脖颈就会被斩断,随着先前被抱走头颅的妹妹一起,一同化为飞灰。
分明是胜利前期,胜券在握的状态,但绘岳莫名其妙突然觉得脊背一凉,皮肤蔓延上不容忽视的冷意,好像冬日落雪接触到了裸露在外的肢体,又好像不知从何处吹来一股冷风,甚至还伴随了细细的被碾碎的冰雾,顺着脚底向上腾起,向着四面八方莫延开来。
—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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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很不对劲,有彼岸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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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绘岳察觉到了这一切,宇髓天元的目光也是猛地一厉,触觉感知最为灵敏的伊之助甚至直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炭治郎的日轮刀上甚至不知不觉结了一层寒霜,努力着想要向下继续砍去,却仿佛刀刃被钢铁拦住,怎么也切不动细细的颈骨。
".…那边,有奇怪的声音。"
我表善逸默默向着一侧转过头,他的双目仍旧紧闭,大概是先前被砸进废城里,从额前淌下干涸的血迹,渍在眉眼上,此时再顺着冰冷的冰雾结上细细的寒霜,眉头紧锁起来。
—很奇怪的声音,听起来朦朦胧胧,好似从另一个世界透过来,又仿佛会在某个瞬间格外清晰,听上去有点像古怪空洞的寺内撞钟,猛一晃神,又宛如无数厉鬼的尖叫哭嚎,简直诡异且古怪到了极点。
宇髓天元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厉喝出声;
"屏息,有毒!"
冰雾被吸进肺腔后延伸出一片冰凉,几乎要将肺部冻结,如果多吸入几口,说不准会顺着肺泡破坏掉整个肺部结构,对依靠呼吸法作战的鬼杀队剑士极为不利。
已经牢牢卡进上弦鬼脖子里的刀刃也蔓上了冰霜,此时连拔也难以再口口,甚至连面生黑斑的上弦鬼也愣了一瞬,如果等他回过神来就要错失砍断头颅的机会,并且说不准会再面对什么难缠的鬼,必须尽快把这只鬼杀掉!
这么想着,宇髓天元干脆心里一发狠,吸入一口冰凉的空气,氧气被输送到四肢百骸,睚眦欲裂,咬着牙手臂用力,妓夫太郎也回过神来,怒吼着支起血镰,意图推开脖颈两侧的日轮刀。
此时的炭治郎也意识到了什么,同样咬紧牙关,额角几乎努力到血管暴起的程度,终于在"咯嚓"一声之后,两边的刀刃一齐切断了最后一截颈骨。
……
"唉……可怜的兄妹,看来我还是来晚了一步。"
幽幽的嗓音从空中响起,听起来带着空洞和悲悯,手持金善遮住半张脸的男性不紧不慢踱步而来,周身萦绕着晶莹的冰花与冰雾,状似遗憾地叹了口气。
话音落下,在所有人警戒的目光之下,手持金扇遮住下半张脸的男人抬起眸,从七彩的瞳孔中流出了看似悲悯,却毫无感情的眼泪。
彩瞳里赫然刻着冰冷的字迹,上弦·贰。
作者有话要说∶
磨磨头,已经是半鬼半妖魔的磨磨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