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可没说要利用你,当然,我也不会利用那只小犬妖和他的心上人。”源赖光不赞同地摇头,“在你心里,我是那种机关算尽、不择手段、心狠手黑的人吗?”
梦境外的源赖光一挑眉,脱口而出:“不然呢?你不是这种人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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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木也如他一般赞成地点了点头。
“好吧,你真让我伤心。”
源赖光微微一笑,背着手,慢吞吞地绕到神木后方,突然探手抓向一个隐藏得极好的树洞,从中抽出一把生着斑斑锈迹的断刀。
梦外的源赖光眼前蓦然一晃,就像意识与身体连接不畅,甚至断线了一秒,差点从梦里弹出去。
再抬头,他就看到梦中的自己的手指抚过刀身上的锈迹,拖长了声调道:
“鬼切啊鬼切,傻孩子。你把我拉出怨魂深渊有什么用,再过几天,我不仍是要死?”
说罢,源赖光又歪了歪头,思考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罢了,我不喜欢亏欠别人——妖当然也不行,就当还你让我重见天日的恩情……”
他屈指轻弹刃面,指腹抹过刀锋,一线红痕擦在锈斑上,深深印入其中。
“哎呀!小心破伤风!”梦外的源赖光忍不住说道。
下一秒,他的眼前陡然亮起耀眼白光,那柄生锈的刀在光芒中化出人形,正是形体虚幻、面容不改的鬼切。
梦外的源赖光看见鬼切抱住了梦里的自己,一种莫名的窒息感随之袭来。
不是吧?清醒梦里还有共感?
源赖光这样想着,冷不防惊醒过来,奇怪地有些呼吸困难。
他觉得胸前沉甸甸的,仿佛压着一只秤砣,便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没有秤砣,而是趴着一只四仰八叉的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