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溜溜、白如嫩豆腐的一只细手,从那窄得不知道够不够谢青昀一只手臂的空间里伸了出来。
从谢青昀手里拿走衣物后,又快速收了回去。
“磨蹭死了。”门关上前,雪郁找补般凉凉刺了句。
谢青昀喉头囫囵动了几下,门后面衣料摩挲的细响抽走了他喉间润滑的水液,他嘴唇抿得泛白,随着五指用力,手臂都紧得鼓起骇人青筋。
他只停了两秒,便离开了厨房。
听着外面远去的脚步声,雪郁一颗紧悬的心落回了原位。
他瘪瘪嘴,不自然地把腿穿进裤子。
系统一出来,就语气怪怪道:【宿主,你刚刚反应不对。】
雪郁脸蛋还有点点红,“怎么不对?”
【你太扭捏,原主巴不得让谢青昀看自己光溜溜的样子。】
“……”
怎么派了个这么狂野的系统跟着他。
雪郁默默无语,决定不理系统,他穿好衣服,带着满身水汽从浴室走出来。
谢青昀和傅炀都回了自己房间,客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们三个的房间都是并排的,很容易走错,但开灯要绕到另一边,雪郁懒得费这个事。
正常人应该都锁了门,就算他开错门,也进不去。
这么想着,雪郁往房间门走去,手胡乱摸到冰冷的门把手,想也不想就按了下去。
几乎在开门的一瞬间,雪郁就意识到自己走错了。
房间里只开了盏小台灯,傅炀懒散陷入柔软床榻,两条长腿垂在床边,锋利英气的眼微微阖拢,藏在黑衬下的肌肉纹理分明,搭在额头的手指节修劲,冷如玉磐。
下一秒,他猛地睁开眼睛,如被侵犯了领地的凶兽,极为狠厉地扫过来。
他警告过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入他的私人空间——
凶戾的目光在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时,微顿了一下。
裴雪郁只穿了件柔滑的睡袍。
腰间的松紧带主人明显没当回事,只敷衍地打了个松松的结,旁人一拉就能知道里面是粉还是白,睫毛浓密沾水,簇起的眼睛灵动干净,肤肉像剥开的桂圆,雪腻通透。
一颗水珠缓缓从头发滑下,坠在殷红丰饱的唇肉上,衬得更鲜满、更柔软……
可傅炀知道,那张嘴再软,吐出的都是刻薄尖酸的软刀子,他一个字都不爱听。
他双手撑着床坐起来,紧盯着裴雪郁,不紧不慢地问:“有事儿?”
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他和裴雪郁与陌生人无异,话都没说过几句,但按照他对裴雪郁的浅显了解,他来找自己绝对没什么好事。
半夜三更,故意在洗完澡后打开他的门……
只会让他觉得裴雪郁是腻歪了谢青昀,想上演个“红杏出墙”的戏码,却又发愁一时找不到好的人选,左思右想,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傅炀幽幽地凝视着门口的人。
却见那被他定性为不怀好意的小少爷懊恼地抿了下嘴唇,被水汽蒸出艳色的唇瓣张开,一口大锅砸到了傅炀脑袋上:“你怎么不锁门啊,害我走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有多趾高气扬后面就有多打脸,宝子们都懂
今天出去了一趟晚了点,以后尽量固定十二点更啾咪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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