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起,他就听到从门外头传进来的,某些重物摔落的响声。
是不可能出现在这个时候的声音,因为雪郁和谢青昀今天上午都有课。
傅炀眉峰高挑,几步走到门边拧下把手,还没看清客厅发生了什么,一道刺骨拳风擦着脸甩过,奔着让人出血的力道,让他脑袋一偏,鼻梁骨下面糊出红色。
一大片的红让那张俊脸的戾气大打折扣。
傅炀愣愣地用手背擦去那抹红,整个人都在此刻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他盯着眼前一大早发疯的谢青昀,嗓音从齿缝中蹦出来:“操,你找死?”
“裴雪郁呢?”
谢青昀身上还是昨天那件衣服,三四点才囫囵眯了会的极短睡眠时间,让他脸色比以往都要差,黑眸涌动着难以控制的寒气,他看傅炀的眼神,宛如猎豹在摸索哪处是可以致命的脆弱口。
那三个字,让傅炀动作顿下:“你这话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问我这个?”
心脏突突直跳,一大早的反常让傅炀喉咙干了干,他从谢青昀身边经过,一把推开裴雪郁的房门。
入目就是极高调的装修风格,住在这的人要求太多也比谁都娇嫩,床单和被褥都用了最软的面料,此刻那张床铺得很整齐,整齐到像是昨晚没有人回来过。
窗帘是大开着的,光都涌进来,很容易就看清到底少了什么东西。
那些带有个人气息的物品通通不翼而飞,似乎连那股从皮肉下飘起的甜稠香味都淡了很多。
裹有黑色塑料袋的垃圾桶倒在地面,还小幅度地打着摆,撕成碎块的白纸零零洒洒落在地毯上,隐约可以拼凑出“包养合同”几个工整的大字。
傅炀手背鼓起青筋,一个念头隐约浮出,他重重地把垃圾桶踢开,大步走到小阳台。
如他想的一样,贴着墙壁、裹着防尘罩的行李箱不见了。
舔了下舌腔,傅炀还能回想起昨晚雪郁在这里,仰着漂亮脸蛋乖乖任他对待的样子,哪怕他很过分,亲得凶、咬得肿,雪郁都不会哼出多大的声音。
怪不得,怪不得那么听话……
他真是傻逼了才会相信裴雪郁大晚上来收衣服的说辞。
男人脸上难掩冷厉,眼里闪着令人胆寒的眸光,他拿出手机,给裴雪郁拨去电话。
没几秒,清脆悦耳的铃声就响了起来,仅离他们几米之隔。
咔地按下红键,傅炀下颌绷得泛起白,翻找出另一个手机号拨过去,在接通的一瞬间冷冷道:“给我找个人。”
电话持续了几分钟才挂断,傅炀捏着手机,薄唇扯了扯,心想。
应该是他对裴雪郁太温柔了,裴雪郁才会有力气逃跑。
作者有话要说:一跑两疯
我晚点补双更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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