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还有一盏茶时间就要下了,众臣说起了鸡毛蒜皮的小事,云康伸手松了松过紧的衣襟,再抬起眼皮时,忽地怔了下。
门外不知何时探出了个脑袋,扒着门框,五根纤白的手指有些发颤,那张小脸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红晕,殷红唇肉轻张,仿佛引着人去吮吸、疼爱。
……雪郁?
那探着的半个身子也不知怎么了,分明没有人凶他,一身皮肉都泛起了粉。
不像是因为风寒的缘故。
云康拧了下眉,正欲站起来,想起现在还在早朝时间。
雪郁似乎也知道他在忙,没敢声张,忍着不适慢慢等,不过会时不时探一下脑袋,看看说完了没有。
“陛下?陛下您在听吗?”
云康回过神,扫了堂下一眼,让他们继续。
待探讨声重新响起,他又望向门口,那个脑袋恰好也探了出来,这回红得更可怜了,眼睛雾雾的,都快站不稳,需要把全身重量倚在门边才行。
喉咙轻滚了一下,男人收回目光。
宣布早朝结束之时,云康叫住了周尚书,此人学富五车,膝下一子曾连中三元,全家都爱研读奇闻异事,在政事上多半持中立态度。
周尚书行了君臣之礼,毕恭毕敬道:“陛下有何事?”
云康望了眼在门口等到快软化的雪郁,直入主题地问:“你对鲛人可有了解?”
周尚书一愣,似乎没想到会问这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转而他想到前阵子从山洞里抓回来的那个鲛人,福至心灵:“臣不算知根知底,但从吾儿那里听过许多关于鲛人的传闻,陛下可是想知道这些?”
云康嗯了声:“把你知道的都说给朕听。”
周尚书抚须思量片刻,娓娓说道:“鲛人族生性多疑、排外,他们几乎仇视除了本族的任何物种,绝不会和外族和平相处,除此之外,他们天生娇贵,对水质的要求极高,坏的水质会损害他们的健康,所以他们会寻找好的水源生存。”
“鲛人族爱食肉,经常捕海里的鱼吃,有时候也会为了改变口味,上岸抓些鲜食,说见过鲛人的,估计就是碰上寻食的了。”
“鲛人很少现世,很大原因是因为他们会幻化出腿,混在人堆里真假难辨,只有未成年、或刚成年不久的年轻鲛人,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形态。”
“除去一些常听的''泣泪成珠''的传闻,臣还听过一则不知真伪的,据说鲛人族在十月份前后情.欲会非常亢进,他们族内男女比例不均衡,通常是身份较高的首先获得配偶权……”
云康眼皮跳了一下,打断道:“你前两句说了什么?”
周尚书说到兴头上突然被打断,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不确定地说:“鲛人族在十月份前后情.欲会非常亢进。”
换个说法就是。
十月是鲛人族的发.情期。
……
雪郁在瘫软前被男人及时捞起,抱到了最近的御书房里。
他大脑昏昏的,仿佛被人抽了一魂二魄,搭在男人臂膀上的手被热浪折磨软了,摸上去像是细滑的、入口即化的豆腐。
云康抱紧怀里软得什么都干不了、只会哆哆嗦嗦的雪郁,把门关上,坐到椅子边,给他斟上茶水,低声道:“先喝口水。”
雪郁不肯喝,偏头去躲:“不想喝。”
茶水被放回桌边,云康轻拧眉,尽量克制地问:“……你之前,有过这种症状吗?”
雪郁眸光有些涣散,过了会才理解他的意思,含含糊糊说:“没有。好热,怎么碰到你老有倒霉事,你,你还是离我远一点。”
开始蛮不讲理地怨人了。
他扒拉住男人的外衣,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下去,还没站起来,膝盖一软,倒回了宽阔滚烫的胸膛前。
云康顺势搂住他,微糙的大掌牢牢扣住他的背,喉头压着滚了滚,忘掉了自称,嗓音哑着开口:“……别乱动,我帮你。”
雪郁有些听不懂:“怎么帮?”
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
漂亮惹眼的一张脸尽是可怜的茫然,云康隐忍滑动喉结,只说:“要我帮吗?”
雪郁犹豫了会:“……嗯,帮帮我。”
男人几乎在他话音刚落下的一瞬间,便钳住了他的肩膀,垂眸寻到那两瓣泛着水泽的唇瓣吻了上来。
雪郁面色通红,细哼着,身子当即叫他弄软了半边。
压着唇缝吮了吮,又轻轻吸弄,云康分开,沙哑地问:“好些没有?”
雪郁眨着眼,呆呆的,好像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了。
唇肉被吻得胀起来,张开小小的一条缝,看上去像被含了、舔了无数次,红得都要肿烂了般,可事实上,云康只碰了两三下。
……这么娇。
若是被男人关起来亲上一天,可能到最后连嘴巴都肿得合不上。
被塞进什么都阻止不了。
雪郁的手被抓了起来,上半身躬起,更方便了男人啄吻,男人似乎格外喜欢挤进他的唇缝,把那颗小巧的唇珠含软舔烂。
下巴被磨出红,雪郁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乖乖地张开嘴任由男人摆弄。
直到嘴巴被吻得麻痛,他明白了现在的处境,绵软成一滩泥,趴在云康身上张皇地呜咽。
周尚书说鲛人娇贵,这番话不假,只亲了几下就又哭又闹腾的。
云康从他微陷的唇里撤开,呼吸滚烫紊乱,盯着雪郁那张晕粉的脸,嗓音如砂纸般哑:“还不舒服?”
好似也不在意雪郁怎么回答。
他再一次吻上了那两瓣发软的唇肉。
那张唇被亲得过分肿了,一吮弄雪郁身子就抖得厉害,他用葱白指尖揪着云康的头发,被动地承受着吃吮,唇瓣积了湿漉漉的水,男人一被滑开,他就借此机会喊疼。
云康只会用一成不变的话驳他:“我在帮你。”
滚烫的唇从他脖颈滑到侧脸,再到已经完全浸上男人气味的唇肉上,雪郁终于开始害怕起来,张开被吸吮无数次、被疼爱无数次的唇瓣:“……不行,这样不行。”
可惜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用那张经了人事的清纯脸蛋求饶,只会更容易被搞烂。